蝙蝠侠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不过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模样，心中莫名升起了某种感慨。
年轻的布鲁斯也曾周游世界，在许多武术大师的指导下，练就了现在的百般武艺；
在将全世界127种武术融会贯通之后，才造就了作为人类武艺极限的布鲁斯·韦恩。
可以说，蝙蝠侠成为DC亲爹，常年蝉联超英人气榜首，就是武术最大的胜利！
同样的，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夜翼，成为了最性感的超级英雄，也是来自于武术的神秘力量！
甚至老爷收养的罐罗成为正联最强常驻战力，更加说明了武术是多么的伟大（大雾）！
如此，这位象征武道巅峰的凡人英雄，能够打败超能力者和外星人，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去到刃牙世界，蝙蝠侠毫无疑问能称上一句韦恩海皇，纯度甚至能与野比海皇一较高低。
要知道，哪怕是晚年的布鲁斯也曾一度镇压大超，战绩堪比野比海皇那发神来之笔的麻醉枪。
这么看的话，野比海皇的那颗麻醉弹里，或许也混入了针对勇次郎的氪石吧。
而在各位大师熏陶下成长起来的蝙蝠侠，自然知道师徒传承的意义，对此也同样抱有一定热枕；
就如当年他的老师们将技艺传授与他，蝙蝠侠也在等待着将一身技艺倾囊相授的时机。
如果刨除蝙蝠家族中形色各异的罗宾，也即是那些被老爷称为助手的干儿子们，在各类作品中蝙蝠侠也同样考虑过接班人这一难题，甚至双面人和戈登警长这种外人都代班过这份工作。
更别说那些正联好兄弟们，各个都是爱好多管闲事的热心肠，要不是蝙蝠侠讨厌其他超级英雄到他的地盘上做客，估计全都要一窝蜂跑来哥谭凑热闹，帮助他打击哥谭市的犯罪。
事实上这些个助人为乐的英雄们，也的确试过趁着蝙蝠侠卧病在床没法反对的时候，一拍即合地跑到哥谭整出了一摊子破事，直接造就了哥谭同时出现两位数以上“蝙蝠侠”的盛况。
但无论在哪个版本中，蝙蝠侠最后总会回到他的岗位上，在他所热爱的哥谭继续打击犯罪——
除了漫改电影巅峰的黑暗骑士三部曲，以及漫改游戏巅峰的阿卡姆系列。
而这两部作品最为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布鲁斯放弃了继续担任蝙蝠侠。
或许，在所有人心中，骑士陨落这一悲惨的结局，才是蝙蝠侠必将迎来的最终时刻吧。
那么，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是在告诉他那个时候终于要到了吗？
蝙蝠侠扭头说道：“不，蝙蝠侠从不结伴而行，这是我的座右铭。”
“而且，你还帮芭儿做了那样的视频，说明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就如林启所预料的那般，蝙蝠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就是理由太过直接，以至于林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原本以为，蝙蝠侠会选择更加委婉的，像是“小孩子滚回去念书”那样的方式拒绝他。
又或者一言不发地转头就走，留下如同蝙蝠般的漆黑魅影，丝毫不顾及他那颗脆弱敏感的小心脏。
毕竟在大多数人心中，哥谭黑暗骑士就该是这样高冷的形象，完美符合“铁汉柔情”这一定义。
这种独属于蝙蝠侠内在与外表上的反差萌，同样也是吸引了无数粉丝的一大亮点。
所以当蝙蝠侠摆脱高冷人设，与亲朋好友坦诚相见时，才会这么的打动人心。
但现在来看，乐高老爷似乎很是微妙的，还有些适合乐高氛围的孩子气？
——好吧，至少搭上话了，蝙蝠侠也没有敷衍他，直观给出了拒绝的理由。
这比他想象中的尴尬局面远要好上不少，不是吗？
林启试图辩解道：“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些不都是你最帅的时候吗！”
“即便伤痕累累，也要挺身而出、克服艰难险阻，拯救这座濒临毁灭的城市；”
“无论受到多少挫折，也绝不因此放弃，牢牢抓住那一线生机——”
“难道曾被罪犯击溃在地就失败了吗？不是这样的吧，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啊！”
“蝙蝠侠一次又一次坚强地站了起来，又有多少人因为你的背影而收到了鼓舞？”
“这绝对不是什么需要为之羞愧的事情，而是能够让你抬头挺胸说出来的丰功伟绩！”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的，是永不言败的蝙蝠侠精神，是哥谭这座城市最后的希望！”
如同机关枪般将一连串伟光正的词汇吐露而出，林启也不得不为如此拍马屁的自己点了个赞。
这一通话语，积攒着他作为人类存活了二十余年的全部功力，堪称是他竭尽所能的巅峰之作。
换做是林启，被一个满脸崇拜之情的小迷弟，如此深情地进行一番吹嘘；
恐怕早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了吧。
“不……蝙蝠侠一直都很帅，没有任何难看的时候。”
蝙蝠侠歪嘴笑道：“但我还是要说，你很有眼光。”
听闻这番话语，林启也开心地笑出了声。
在听到蝙蝠侠说出的第一个字时，他心里莫名凉了半截，暗道不愧是油盐不进的蝙蝠侠，哪怕是这种程度的吹捧都完全不受影响，果然是DC唯一指定智力担当，日常团灭正义联盟的真男人。
但当他听到后半段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半了。
至于另一半，那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蝙蝠侠审视着问道：“既然想拜我为师，你觉得你有什么特长，能够成为我的徒弟。”
特长？插诨打岔算吗？
这不就是因为啥都不行，才想学点真本领嘛。
罗宾中出身最差的二桶都能偷蝙蝠车的轮胎，而林启毫不自夸他连怎么卸下车胎都不会。
他要能有足够被蝙蝠侠看上的特长，估计早就在原本的世界富可敌国了。
有钱了那什么病还不能治好，哪至于沦落到现在无家可归的可怜境地。
林启摸着脑袋说道：“呃，运气好？”
对此，蝙蝠侠并不怎么认同。
“运气当然很重要，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但你不能只有运气，费伦。”
蝙蝠侠遗憾地说道：“很抱歉，看来你并不适合走上这条道路。”
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思考接下来的人生，应该要如何度过。
美女香车？环球旅游？挥金如土？商业大亨？
唉，那样也未免太没意思了。
而就在蝙蝠侠垂头丧气之际，林启再一次匆忙地叫住了他。
“等等，蝙蝠侠……既然你不愿意的话，你是否可以帮忙问一下——”
“我能不能拜超人为师？”
几乎就在第一时间，蝙蝠侠猛地跳起身子，给出了他的回答。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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