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相比较这些而言,它防御能力却是和村这个级别完全相符的。
不过两三百的乡勇民兵,王政大手一挥,天军只是一波冲锋便将此地立刻攻陷。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那两千多的村民便是王政先安排人向着临沂驱赶而去。
选择牟台,在王政眼中,是因为它正好位于两城之间最近一条官道的旁边。
更重要的是,它离临沂,比离开阳更近不少。
以常理而论,前日临沂县君派遣哨骑去开阳求援时,城还不曾被攻破。
所以开阳人得知的消息应是被围,如此情势下,急于救火的开阳人也不敢耽搁,一旦大军开拔,路上自然马不停蹄紧赶而来。
到此地时,离临沂已不远了,除非其统帅太过大意更不知兵,否则很大可能会选择暂时休整,恢复全军气力,再以一鼓作气攻破围困临沂的贼人。
而对方一旦来此休整时,便是天军突袭之时!
那时,则由自己带领天罡部的一千人马正面与对方相抗,天诛营和吴胜埋伏在旁,先按兵不动。
对方见自家人数处于劣势,又是出名地战力不堪的黄巾贼寇,便会正面迎敌。
待双方形成了胶着状态时,再让吴胜带领天诛营从后面夹击,彻底堵死其退路。
一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开阳的守军就成了瓮中之鳖。
而自己全歼敌人的战略目的,也就基本在望了。
“此计确实不错。”
听完王政的分析,吴胜挠了挠头,环视周围,见兵卒们都在忙着在村庄内布置,便嘟囔了声:
“只是...”
“阿政,你为我天军统帅,为何总要亲身涉险?“
随着王政一路征战,吴胜此时也已对军略初窥门径,连劝诫的话都出了新词,不同去年时般纯咋呼了。
“没办法啊。”看到这个变化的王政,欣慰地笑笑,难得解释起来:
“咱们这三千多人形不成彻底的包围圈,想要全歼,便只能兵行险着了。”
虽然关心则乱,听到这话的吴胜,忍了忍也就不再劝了。
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
莫说天军的战力惊人,便是王政本人如今的武勇,披甲也越发精良,更是有心算无心...
如今对他而言的险境...恐怕真不多了。
最起码,琅琊郡应该没有。
......
王政低估了新任太守萧建对他的重视。
或者说,是愤恨。
当听到幕僚朗读完临沂求援的文书后,萧建立刻拍案而起,勃然震怒:
“青州贼子安敢欺我!”
萧建确实有生气的理由。
这才刚刚过完年,自家也刚刚走马上任,如今屁股还没坐热,琅琊郡就闹出了匪患?
而且,都已经打到临沂了!
这么近的地方,岂不是说已经是在自家的眼皮子底下撒野了?
不能不管!
更不能忍!
不过宣泄了一阵怒火后的萧建,望向幕僚,沉声问道:“确定是青州来的黄巾贼寇?”
“信上所言确实如此。”幕僚又看了一遍,连忙回道。
青州黄巾...
沉吟了片刻,萧建喃喃自语:“难道是攻陷临淄的那群贼寇吗?”
去年青州贼乱,连五都之一的临淄都被攻陷了,可谓震惊天下,九州侧目。
甚至让不少人一改常态,对黄巾贼寇生出了些许的重视。
也不是全都是废柴啊。
而在萧建看来,若是临淄那帮人的话,倒确实不可轻忽了。
“多少人来着?”他又问道。
“围攻城池者大约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萧建松了口气。
便是同一批人,相比也不是悉数来我琅琊了啊。
也对啊,临淄那样的五都,贼子们怎舍得离开?
恐怕这群人,是贼子为利内讧,争斗不成被赶出来了吧?
不过治下首次闹出贼患,又是刚刚闹出风波的青州黄巾,萧建倒是十分重视,没有轻敌冒进,便让幕僚前去通知开阳众官吏。
一番讨论商议最终有了决议。
新任太守第一次办事,没人敢怠慢行事,便在当天下午,开阳各方积极配合,全城力量发动之下,无论军械还是粮草,调拨的速度和数量都极为出色。
便在第二日,便有五千余官兵浩浩荡荡地从开阳驶出,一路迅速地向着临沂进发。
一路进速如神,到第四日时的下午,距离临沂不远的官道上,已出现了开阳军井然有序的人影。
“禀郡尉,前方二十里左右,便是牟台村了。”前方的哨骑折返汇报:“过了牟台,约莫再一日,便抵达临沂了。”
“嗯。”一个年轻的将官环顾四周,颔首认同哨骑的判断。
他名王令,来是琅琊望族王氏的旁系子弟,但能当上一郡的最高武官,却更多是凭借自身的武勇。
按照其本心,对付一群黄巾贼寇何须他亲自出马。
只是看到新任的太守如此郑重其事,王令想了想,也决定拿出态度以顺上官心意。
“不过不需一日。”想着自家队伍这几日来的行进速度,王令脸现傲然:“让兵卒们加把劲,今晚咱们就能抵达临沂城下了!”
虽然不太瞧得起黄巾贼寇,不过临沂兵那般不中用,五百多人竟被一千人全歼,王令也不敢耽搁太久,
要知,从那求援的信使出城到现在也过了六日了啊,哪怕知道贼寇从青州顶着凛冬来此,不可能带着攻城器械,王令却还是担心临沂撑不了太久。
“都尉,这几日日夜兼程实在有些受不住了,要不在牟台这歇上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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