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假装生气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暂时不考虑谈恋爱。——好了你正经点,乖乖看书哈!”
梁晓诺听了泄气地说:“对,看书学习——看书才是硬道理,古人说了书中自有颜如玉呐!”
林诗语嘴角挂笑没搭理他。
李锦萍从书库带了两本书回来,一本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另一本是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她说上次看了一半没看完打算接着看。
梁晓诺读过张爱玲的一些书,但都没读懂过,他觉得《倾城之恋》写得像攻心计,《金锁记》写得像颗毒瘤。他对她本人有也一点不充分的了解,知道她才华横溢口齿伶俐思路清晰,写了一些灯红酒绿的故事;有人说吵架一定吵不过她。
梁晓诺觉得她文章写得清楚明白,按理说她应该活得高雅,可现实生活却偏偏很狗血,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胡兰成。
因此,梁晓诺很好奇张爱玲这种知行不合一的境界是怎么练就的,便好奇问:“张爱玲怎么样?”
李锦萍两眼放光说:“才女一枚,我钦佩她的利牙利齿。”
梁晓诺说:“她的书我都读不懂,感觉写得太阴暗了,读了她好几本书,只记得她《金锁记》里七巧怂恿女儿吸毒!其他全忘光了。”
李锦萍说:“我觉得还好吧!——文学小说不都这样的吗?通过写反面达到批判的效果。”
看得出张爱玲在李锦萍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梁晓诺对张爱玲了解不够深,担心自己冒昧而言会冒犯到这位老佛爷,便岔开话题说:“那你喜欢正面文学还是反面文学?”
李锦萍思忖几秒说:“两个我都喜欢。”说完觉得这话太大补充道,“不过还是要看题材和内容的,能够和我产生共鸣的我就喜欢。”
梁晓诺心想这话有说和没说一样。
而此时林诗语替她同伴补充说:“正面能引导,反面能警示,就像小时候学的那篇巴德·舒尔伯格的《精彩极了,糟糕透了》的课文一样,好坏都有才能保证我们茁壮成长。”
梁晓诺听了后为爱情开道,说:“相比较而言,我就喜欢正面,比如谈恋爱之前总要给点甜头——”
林诗语听后,说她以前没发现原来梁晓诺还是个无赖。
梁晓诺满意地笑着,心里权当林诗语这是在赞美自己。
随后各自看书。
李锦萍的情绪随着书本的节奏而跌宕起伏。通常来说,言情类小说不适合在公共场合看,因为剧情需要,绝大多数言情小说都会设计一段,甚至几段考验情感的苦情、深情剧情,而这些剧情往往会带读者走向悲伤世界,产生低落的情绪,有些读者共鸣过甚,身临其境感太强,甚至会涕泗横流。所以看言情小说最好在单独的环境里,这样有必要时也许不用向隅而泣。
《傲慢与偏见》里大多都是偏见和误解。最催人泪下的无非就是委屈,李锦萍为男主达西承受伊丽莎白的误解和委屈而感到心酸,眼里常含湿意,又不愿在熟人面前表现出柔弱,所以只好起身离去。
林梁两人置身事外,不知道李锦萍离去的根本原因,只当是是去方便。
李锦萍离开了好半天才回来。回来后就和另两人商量,说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先去吃饭。
梁晓诺感觉不是很饿,觉得按时吃饭虽然习惯好,但不饿吃的饭始终不够香,另外他恨不能让林诗语陪自己陪到地老天荒,便打算说“再看一会”
正在他看口之际,林诗语看时间到了饭点,提议说吃了饭再来。
梁晓诺预谋被打断,只好同意。
李锦萍边收拾东西,边说吃完饭不来了不打扰他们。
林诗语有些诧愕地轻声“啊”了一声,然后问:“吃完饭不来了?”
李锦萍幽幽地说:“不来了,晚上有点私事要处理——再说某些人应该不希望我来吧!”
梁晓诺在一旁意会她说的“某些人”指的是自己,便先发制人,说:“某些人是谁?我吗?我倒无所谓只要诗语在……”说完期待地看林诗语。
李锦萍若有所思,说:“不错,还算有自知之明!”
一旁的林诗语本想说“那我也不来了”,但她见梁晓诺目光乞怜,忽然心软,纠结地说:“我还有习题没做完——算了,还是来一趟吧!”说完她把书叠齐放在桌面上占座。
梁晓诺闻言暗地里窃喜。而后他为掩饰情感故意矜夸调解气氛说:“像我这种把图书馆当家的好学生,这年头为数不多了哈……”
两个姑娘笑骂他幽默风趣,脸皮却比图书馆的墙壁还厚。
随后三个人往西区食堂走。周四下午全校没课,去往食堂的道路上没有“高峰流”可言。而此时食堂里就餐的人也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不用同平时那样需要排长龙。
三人图省时省财去大众食堂打饭吃。
因为都是同校生,人手一张饭卡,梁晓诺也免得周旋请客事宜,各刷各的。
南翕大学的菜色让人见了很疑惑,那鸡蛋仿佛是万能配料可到处搭配,而那些素菜配上鸡蛋后,都拔宅飞升,由素转荤,价钱也比纯素菜起码高出一元。
梁晓诺见打菜窗口里都是鸡蛋配菜,便一股脑打了三个蛋菜,外加一份紫菜鸡蛋汤。随后端着沉甸甸的“蛋饭餐”找餐桌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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