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提高多少啊。”七海白眼。
“这是在我们知道这个场合的重要性和其他人的实力这两个前提上的‘认真模式’胜率,如果是平常打麻将,我和埃德加还好,爱尔玛上她的套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一树解释道:“总体来说,她是个优秀的赌者,却不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牌手,六分。”
“其他人呢?”七海也想听听一树对其他人的评价,反正现在他俩跟第三桌下来的另外三人隔着老远,也不怕被听见——这时候本就是搭档之间互相交流商量战略的阶段。
“埃德加的牌风很稳,对手牌的取舍和二择有相当精准的判断,牌技很不错,再加上这个人本身激进的打法,是一个对攻上的劲敌,这种风格相对来说容易陷入防守力度不足的境况,所以他很聪明地留到中巡,等大家的手牌框架都布局完毕后再开展攻势,弃和起来也果断,发挥稳定的话能到八分。”一树接着说:“爱尔玛的打法则偏向防守,很少做以小搏大的杠杆打点,整体风格也不太引人注目,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埃德加是相反的,她俩的交锋主要就看谁的算力更深远了,八分。”
“那个……十分大概是个什么水平?”七海问,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判断标准,一树的水平不弱,但印象中他在麻将上倒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十分就是我没有信心战胜的程度了,大概是稍弱一些的蓬莱舟吧。”
七海长大了嘴,他相信一树没有必要夸大其词,那就说明他有自信能达到梧桐山的水平?可从未见他多热衷于麻将啊!
七海缓了缓神,又问道:“那第二桌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才看了多久啊。”一树无语,自己在牌桌上最多分析一下本桌的选手,哪有闲工夫关注其他牌局,他又不是舞元昴那样的妖怪。
“不过……”一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那个感觉说出来。
“不过什么?”七海好奇道:“有什么问题?”
一树摇摇头:“没什么问题,但是我感觉谢尔的真实水平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弱。”
“是这样吗?”七海听言,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谢尔身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在隐藏实力?”
“没有必要。”一树马上否认了:“或许他的想法跟我一样也说不定。”
“你的想法……一石三鸟啊?”
“那倒也不是。”一树神秘一笑,却并不进一步解释,憋得七海的腮帮子高高鼓起,活像个仓鼠,跑到餐桌前吃雪糕去了。
“喂。”时章搬着他的椅子一屁股坐到了一树旁边:“你怎么看?”
“这几手埃德加占优,但爱尔玛的牌型很好,暂时胜负难料。”一树认真分析。
“靠!谁问你这个了?”时章白眼:“赌局啊赌局!对于赌局你怎么看?”
对于他们来说参加赌局这还是头一回,前几届赌局又没有留下书面记录,或者其实有记录,但他们现在还无权查看;总之说起赌局的流程、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以及如何拟定针对其他人的策略,这些人是真的没有什么靠得上的经验,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但要说对这些事情完全两眼一抹黑那也太小看他们了,时章这不就来交流想法来了吗?
说起来这种交流过程也正代表着他们认知中对赌局规则方面的空白,一般来讲这种竞赛中途是不允许这样凑到一起交流的吧,允许吗?不允许吗?不知道啊,没人说过呢!
但看主持人看在眼里却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八成是默认了;那时章也没啥不好意思的,顺手从餐桌上拿了个果盘放在两人中间,一副喝茶看戏的架势。
“首先是赌局的流程,虽然每届赌局的具体项目大概都是各不相同的,但也有一些固定的环节,比如对选手和监理者的介绍。”一树说。
“我谢谢你。”时章拍了拍一树的肩:“居然花时间在说废话上,你付出的也很多啊!”
一树无视了时章,他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他只是见缝插针的耍贱而已。
他接着说道:“而根据每届赌局的主办方不同,第一个项目极有可能会带上相应的地域特色,比如这次在樱岛举办,就不可能选用龙之州的麻将规则;同样的,也不太会以德州扑克这类全世界通用的规则作为开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主办方参赛选手的一个小优势,毕竟很多人都是最近才开始学习立直麻将的。”
“确实是这样,所以你为了公平起见,干脆以直接被飞的姿态是在表达自己看不起这份优势的精神?”时章笑得特别贱,显然对这么个陪自己被飞的家伙还是很能打趣一番的。
“我没那么高尚。”一树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其实可卑鄙了来着。”
“说的也是,你这家伙憋着一肚子坏水呢。”时章认真思考了起来:“示弱战术是吧?让其他人轻视自己,然后把他们算计个遍?”
一树鄙视:“以你这智商也只能想到这种地步了。”
“你聪明,你想出什么来了?”时章怒。
“赌局的目的。”一树却是把话题拉回到了一开始的交流:“我不认为赌局的目的,或者说,FAIU的目的是通过这些智力竞赛来给我们排名,理由有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