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病
今天的黄昏真的很好看，天边出现了几朵火烧云，火红火红的，染红了半边天，晚霞扩散，人间错落烟火，温柔也浪漫。
下课铃伴随着夕阳响起，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匆匆离开教室，但是苏繁森和姜零坐在座位上丝毫不急。人群慢慢散尽，教室陷入安静的氛围，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他们二人，面对面坐着。
他正在注视着她，而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躲闪他的目光，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姜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形象，但是此刻她更像一个细腻温柔的天真女孩。
她突然就板起了脸，因为在她的眼里，成绩比一时的爱情更重要，甚至爱情在成绩面前一文不值。她用书轻轻打苏繁森：“你快点讲！别浪费时间！”
“就连你生气起来都很好看不是吗？”苏繁森说，“好了，不开玩笑了，先讲力学分析？”
“嗯！这一块我真的不会分析，公式也根本没法准确运用！”姜零点头如捣蒜。
“那我讲几个最典型的重点题目，基础你应该是比较扎实的呢！”苏繁森也认真起来，两个人投入到物理题目中，空气很安静，窗外划过一颗流星，他们谁也没注意到。
“好了，带入公式，根据重力和它之间的关系即可求出来了。”苏繁森合上笔盖，说完最后一句话。
“嗯！我明白了！”姜零对他笑笑，“真是麻烦你了！”
“你要听歌吗？”苏繁森打开了班级里的智能教学平板设备。
姜零看了看表，过五分钟八点，时间还早，对着苏繁森点了点头。
前奏响起，大提琴的声音低沉又富有韵律美，是《孤勇者》。
两个人都沉默，只有一个男声在唱：“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却敢赌命运的枪……”
姜零突然有点想哭，就像曾经梦到被孤独困在黑暗的房间里一样，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像是空气都凝固，把自己压抑得喘不过气。但是这次不一样，有一束光传过来对她说：“我爱你的一切，不完美的一切。”，那就是她的救赎。
再次回过神来时一曲已终，她满眼泪光。他凝视着她：“你好像有故事。”
他在放歌的那一刻看见了姜零眼里像是慢慢涌起一个巨大的黑洞，汹涌，一下子淹没了她眼里的光，只剩下一种让人觉得可怕的黑暗孤独和绝望。这样的姜零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无助，那么可怕，又让人觉得是那么绝望。
“你一定是个有过故事的人对吗，姜零？愿意讲给我听吗？”苏繁森走上前，把她揽在怀里。
姜零一瞬间很想逃跑，就像有一个瞬间她挣脱过什么东西一样，疯狂地跑，把它甩的越来越远，她觉得头有点疼，一幕幕把时光倒流，但她什么也记不起来，眼里溢满绝望。
“这样会吓坏他的。”她想，然后她用力甩开了苏繁森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去，飞奔出教室，再也没有回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苏繁森对着楼梯口大喊。
“因为那只会把我们都伤害。”角落里传来姜零的叹息，但他没有听到，而她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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