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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林溪被徐玉念所虐待以后,林溪都会抱着青芒诉说苦痛,以及相思之情,林溪已经将青芒当做了自己的夫君。”说书人说着。
“可也正是青芒,为林溪招来了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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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郎,我怀疑林溪和外人私通,下人和我说了,林溪每晚都会念叨一个名字,叫做青芒。”徐玉念吹着枕边风。
“什么?!”万金元听了,立马清醒了。
怒不可遏的万金元带着家丁冲到了林溪的厢房,暴躁的推门而入。
此时的林溪正抱着青芒,她惊恐的看着万金元狰狞扭曲的脸。
“好啊,你果然私通别人,背着我偷人!”万金元狠狠的踹向了林溪。
“把你手上的泥人交出来。”徐玉念冷冰冰的说着,语气中满是得意。
“不行。”虽然疼痛难耐,可是林溪却始终不肯交出青芒。
“不交是吧,不交那就给我打到她交出来,都给我动手。”万金元愤怒的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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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别喝茶了,后来怎么了啊?”梳着羊角辫的少女催促着说书人。
“后来啊...”说书人放下了茶壶,“后来林溪小姐便香消玉殒,魂归黄泉了。”
“啊?”少女满脸的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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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爷,她...她不动了...”家丁们惊恐的说着。
“呵,死了就死了,奸夫淫妇本就该浸猪笼,她提前死了也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她自己吧。”万金元冷哼着,“把那个泥人拿过来,我到要看看那个奸夫长什么样子。”
家丁拽着林溪手里的泥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泥人拽了下来,泥人的身上沾染着林溪驳杂的血迹。
“呵,小白脸。”万金元拿过了泥人,端详着泥人的脸,然后将泥人重重的摔到了林溪的身上。
“明天找人把这泥人的脸画下来,你们,把她尸体扔到乱葬岗去。”万金元吩咐着下人。
于是,几个下人便拖着林溪的尸体,去了乱葬岗。
没人能够发现,泥人的眼中流下了一滴血泪。
等到下人回来以后,却发现那泥人居然动了起来。
泥人翻过了窗户,逃出了万府。
“妖...妖怪啊!”尖叫,从万府中传出。
乱葬岗。
泥人看着林溪的尸身,流下了血泪。
青芒的身体散发着青色的光辉,光辉笼罩住了林溪的尸体,之后,林溪的尸身恢复了原样,只是,却没有了温度。
青芒一直流着血泪,只有手掌大小的他,一步步的拖着林溪的尸体,将林溪拖到了一个干净的,没有其他尸体的地方。
手掌大小的泥人,哪怕再怎么艰辛,也未曾放弃。
野狗想要撕扯林溪的身体,青芒便赶跑那些野狗。
乌鸦想要啄食林溪的尸体,青芒也赶走那些乌鸦。
小小的青芒一刻不停的在地上挖着土,他想给林溪挖一座坟出来。
小小的泥人,不能哭泣,累了,就抱着林溪的手,将头贴在掌心,奢求着能有一丝丝的温度。
小小的泥人,努力的想要温暖她,可是却无法给她温暖,他想要哭泣,可是他哭不出来。
小小的泥人,他将容貌尽毁的林溪变回了原样。
小小的泥人,护卫着她的尸身。
小小的泥人,坚持不懈的为她挖着坚实的土地。
小小的泥人,没有工具,只有小小的手,累了就贴在她的掌心,似乎想要听到她的心跳。
他无法言语,无法放声的哭泣。
他所能表达情绪的,只有不停流淌的血泪,和乞求她活过来的眼神。
“小泥人,你这么做,值得么?”一只诞生了灵智的尸怪关注着青芒很长时间了,它问着青芒。
青芒无法言语,只能在地上写着字。
“我愿化成一座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尸怪看了以后,久久不发一语。
“坟,不是这么挖的。”尸怪说着,帮着青芒挖起了坟。
片刻以后,坟挖好了,尸怪也离开了,领走前,尸怪给了青芒一块木板。
“总是要有个墓碑的吧。”尸怪说着。
“谢谢。”青芒写着字。
“没事。”尸怪笑了,狰狞可怖的脸居然可爱了一些。
尸怪离开了,青芒也刻好了墓碑,他小心翼翼的拖动林溪的尸身,葬在了坟里。
“小泥人,值得么?”不知何时出现的醉酒道士问着青芒。
青芒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地上。
“这样啊,那你听过这个故事没有?”道士看了看地上青芒写的字,对青芒说了一个故事。
阿难尊者是提婆达多的亲弟弟,也是佛陀的堂弟,为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
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那么,你愿意化作青石,化作桥梁,只能等她走过么?”醉酒道士问着青芒,“只是那样一来,你也会灵智全无,重新化作死物。”
“我愿意。”青芒在地上写下了这三个字。
“世人皆惧魍魉物,不知鬼妖亦有情。”道士说着,袖袍挥动,那坟便被填上了,而青芒也在一阵光芒以后化作了一块青石。
会有多喜欢?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
这一切青芒都明白,只为那场再度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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