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不丁地听到……一个40岁的中年官员,目不斜视的威风凛凛的走来。
口中一声冷笑:
“通政使曾秉正在此!
谁敢如此放肆?”
(情节需要,历史上的曾秉正其实几年前已经被罢官)
转过身来的堂上官许宗,也是不由微微一愣。
今天是怎么了?
小小一宗案子。
竟然连堂堂的通政使司曾秉正都给惊动了。
这可是堂堂的正三品大员啊。
自从洪武皇帝朱元璋罢废丞相以来。
开启了由皇帝直接统管六部的先河。
同时为了方便皇帝和六部官员的对接。
便设立了通政使司,而这个衙门。
也就是内阁的前身。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通政使司,不论是地位还是职权。
和后世内阁的权柄,都无法相提并论。
这个时候的通政使司,说白了只有向皇帝提供咨询和建议的权力。
不管是批红还是票拟。
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至于后来的严嵩和张居正之流,那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权势滔天了。
严嵩的权力,已经与宰相没有太大差别。
而张居正就更不要说了。
简简单单一句“我非相,乃摄也!”
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震古烁今。
但此时的通政使曾秉正,说白了就是个顾问。
但即便是御前顾问,由于天天和皇帝接触。
也不是旁人可以轻易得罪的存在。
即便是张扬跋扈惯了的堂上官许宗,也不敢在他面前随意的放肆。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堂上官许宗毕恭毕敬的,朝着通政使曾秉正行了一礼:
“呵呵,今天是怎么了?!
屁大点事,也把曾大人给惊动了……”
曾秉正眯了眯眼,眼睛里的杀气时有时无,倒也不曾把这个堂上官许宗放在眼里。
像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锦衣卫衙门,这一年时间里,衙门修了建,建了修……
屡屡被人焚毁。
到现在都没查清。
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
怎么还有心情跑到应天府尹手里,抢这些小案子?!”
揭人不揭短。
听得曾秉正毫不给颜面的态度。
堂上官许宗也不由得有些怒了:
“曾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案子虽小,可也是我们巡街的锦衣卫校尉率先发现的。
理应归我们锦衣卫来掌管!”
曾秉正看了看,被百户官陈百客押着的廖忠。
又走进了房间,看了看床上的那具女尸。
掀开被窝。
只见那个面容精致的少妇,一脸安详的躺在床上。
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僵硬。
全身上下只有一件亵衣,还遮挡着一些关键部位。
曾秉正冷冷的,回头看了看堂上官许宗,言语之间一点都不怎么友好:
“许大人怎么说也是个堂上官。
就连曾某这样不懂刑狱的人,也能看出这个女子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你们押着这个书生,还给人家戴上了手铐脚镣。
莫非是……
准备拿他抵作凶手,然后草草结案?!”
理所当然地摊了摊双手,堂上官许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位通政使大人。
满脸的不解:
“就这么一间房间里,他们二人昨夜相拥而眠。
一大早起来,女的就死了!
不是这个书生杀的又是谁?!”
曾秉正嘿嘿一声冷笑:
“呵呵,这就是你们锦衣卫的断案依据?!
难怪你们锦衣卫,连自家衙门屡屡被烧毁的案件都破不了。
这么些年来,你们只会擅长攀咬和诬陷,大肆的株连,一天到晚入人以罪,草菅人命……
真正的断案,你们压根是一窍不通!”
“曾秉正大人,你这话过分了吧?!”堂上官许宗,气的脸红脖子粗。
回过头来,通政使曾秉正看了看愣在一旁的应天府尹。
清喝一声说道:
“这种民间普通凶杀案,不应该是你们应天府管的吗?
把相干可疑之人和尸体运回衙门,好好断案就是!
至于这些锦衣卫。
本官自当会禀明皇上。
参他们一个偈越之罪!
哼,带走!”
……
看着应天府和曾秉正,大摇大摆的把廖忠给带走。
百户陈百客,有些恨恨不平的望着堂上官许宗:
“大人,就让他们这么带走吗?!”
咬牙切齿的摇了摇头,堂上官许宗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这个曾秉正,简直是气死我了。
满朝文武,哪个见了我锦衣卫不给三分薄面。
被人这么杵了面子!
本官还是第1次。
去。
给本官好好查一查,多安排一些人手。
一天12个时辰。
从不间断的给我盯死了,这个通政使曾秉正的所有事情。
本官大大小小都要知道。
我就不信,
我就抓不住他的把柄!!”
……
京城脚下,压根就没有透风的墙。
此时朱元璋的面前。
各个官员早已闹得不可开交。
作为锦衣卫最高长官,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立即让当事人堂上官许宗,率先挑出了这件事情。
声称锦衣卫发现的一桩案子。
竟然被应天府和通政使司曾秉正,给强行接走。
希望皇帝,能够为锦衣卫主持公道。
反观文武百官这边,自然而然的也不甘示弱。
大概是由于人多吧。
还不等通政使曾秉正出面。
吏部侍郎蹇义(读:简易)率先开始出击,大声的站出来说道:
“皇上,锦衣卫自设立之初,就专司谋反大案。
可夫子庙旁,一个年轻女子突然死了,只不过是非常普通的一桩小案子。
理应归应天府管辖。
可谁知……
锦衣卫却打算强行的越殂代疱,准备接管此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