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绝地反击--崩溃
徐业道第三次提审余则成。他问道：“余则成，你还是早点承认勾结工党张露萍，策反四处的人吧！免得受罪！”
张露萍策反张卫林等三人，目前在局本部还是保密的。就算是局本部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徐业道含含糊糊地说四处的人。
余则成呵呵冷笑，这时扯动身上的伤口，让他吸了一口冷气，他说：“我要求跟李大宇对质！”
这是余则成向吕宗方发出反击的信号。
徐业道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他看向吕宗方。
吕宗方凑在徐业道耳边轻声说：“余则成勾结张露萍已经是板上钉钉，让李大宇来对质，有利于让他崩溃，以便早点结案。”
徐业道一想，确实是这样，既然告诉了余则成是李大宇举报的，也就没有为举报人保密的需要了。他朝一名书记员喊道：“去！将李大宇提过来。”
不一会，李大宇被押送过来了。他一看到余则成，当时腿就软了，在心里后悔莫及！
他自从举报余则成之后，就被关押在局本部下面的牢房里，跟犯人享受一样的待遇。那时，他就后悔了！
余则成盯着李大宇的眼睛看着。
李大宇浑身一颤，连忙说：“老大，我……我……”
本来，他想说后悔莫及的，但看到徐业道的眼神，又不敢说下去了。
余则成问道：“是你举报说，那天晚上，我亲自上船向你下达命令，转移那个张……什么的吗？”
李大宇看看徐业道，只好说：“是……是……你当面向我下达的命令！”
余则成面无表情，又问：“我当时穿什么衣服？”
这是余则成设置的第一个陷阱，不管李大宇怎么回答，都会露出破绽。
李大宇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余则成平时穿过什么衣服。一时紧张，他还真的没有想起来。他只好说：“天色黑暗，我没有看清楚。”
余则成又问道：“既然天色黑暗，你怎么就能看清楚我的脸，确认是我呢？”
李大宇紧张的快要崩溃了。因为当时确实不是余则成下的命令，这是王同伟逼着自己这样说的。他嘴唇颤抖着，说：“我……我……”
余则成用凶狠的目光逼视着李大宇的眼珠子。
李大宇心里一慌张，说了实话：“当时不是你，是王千滚下达的命令！”
这一下，将李大宇口供的信誉度下降了八成！
余则成不给李大宇思考的机会，他马上又问：“既然天色黑暗，你怎么能肯定看到的是王千滚？”
如果证实了是王千滚勾结张露萍，余则成也少不了受牵连。谁都知道王千滚是余则成的亲信。
李大宇当时看到的是几个蒙面人，他说：“他虽然蒙着面，但我能听出他的声音。”
余则成立刻学着李大宇的声音，说：“他虽然蒙着面了，但我能听出他的声音。”
跟李大宇刚才说的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
然后，余则成看向徐业道，说：“徐处长，声音是可以模仿的。既然李大宇改了口供，他的话作为证据，明显没有了说服力。”
看到徐业道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李大宇崩溃了！他知道，只要余则成出去了，自己的死期就到了。他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长官，当时确实是王千滚叫我送走他们的。”
那天晚上，王千滚根本就没有跟李大宇说话，是李大宇看到武奎唐的人，个个像土匪，吓得只好开船。他又说了假话。
吕宗方一直没有发言，这时，他厉声问道：“你举报时还说，是余则成命令你的，现在怎么又扯上王千滚了呢？”
余则成不再给李大宇翻供的机会，厉声问道：“李大宇，你为何杀死自己的老婆聂小妹？”
这一下击中了李大宇的七寸。他张开嘴半响合不拢……
余则成冷哼了一声，说：“我来替你说吧；你的老婆聂小妹勾结日本女杀手小剑，妄图刺杀委座，被我发现，你为了自保，杀人灭口。对不对？”
余则成说出最后三个字时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是有把握的，即使是李大宇不承认，他也可以让人挖开聂小妹的坟墓进行尸检。
一下子牵涉到委座了，这件事闹大了！徐业道张口结舌！
李大宇彻底崩溃了。他哭喊着说出了实话：“我也不想杀她……”
话一说出口，李大宇知道自己失言了，可是这里有录音设备，他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他处于极度崩溃的状态。
余则成不可能给李大宇思考的机会，厉声逼问：“是谁逼迫你杀他的？”
李大宇张开嘴巴，说：“是……是……”
“是……”了半响，他咽回去了，他可不敢说出王同伟的名字。他知道王同伟在局本部有强硬的后台，说不定就在这个屋子里。
余则成继续逼问：“聂小妹跟日本女杀手小剑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给小剑作掩护？”
李大宇两眼发痴，拼命地摇头，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业道这时才发现自己上了余则成的当；因为这个女杀手小剑，涉及到委员长，他哪里敢有丝毫大意？他为了转移余则成的逼问，反问道：“余则成，你既然知道那个日本女杀手要刺杀委座，你为何不上报啊？你该当何罪？”
余则成不理徐业道，继续逼问：“宋祖莲是你什么人？”
李大宇还是在那里喃喃自语……
吕宗方知道这是余则成递话给自己，他连忙问：“宋祖莲是谁？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余则成看到徐业道还要插话，连忙说：“宋祖莲是有人安排打入我身边的一个漂亮女人……她是李大宇老婆前夫的妹妹。在李大宇失踪之前，她就被我赶走了。”
吕宗方抢在徐业道前面继续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余则成说：“她长得太漂亮了，人人都知道我好女色；所以，我就提防着美女。我偷偷给她照了一张照片，然后派人去平江，也就是宋祖莲的老家去了解。结果发现她是局本部某人的亲戚……”
徐业道一看坏了事，余则成所指一定是王同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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