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学长，就当我发牢骚吧，毕竟是我们同学之间的事。”牛澄澄最后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我这样就变成打小报告了，不妥不妥。”
李幕却笑了：“我还以为你就是来打小报告的。”
牛澄澄觉得有一丝窘，但没多大影响：“确实有点火，想着一个圈子就嘴快了，你可别因为我把她这部戏拉了，否则我这锅就大了。”
“本来女二的人选就有好几个，未必是她，我也只是给导演建议，最终决定权还是他。”话说到这份上也是足够婉转了。
牛澄澄没再继续聊这个事情：“你今天来这，也是因为剧组吗？”
李幕单手插兜，云淡风轻说：“家庭聚餐。”
牛澄澄环顾了一下四周：“家庭聚餐也到这么高级的地方？”
不过她很快又反应过来了：“哦我懂了，一定是私密性的原因，学长你现在名气这么大，也的确不合适在餐厅抛头露面。”
李幕也不想说自己家里太多的事情，无论是职业还是家庭，她都不想给牛澄澄压迫感，于是便调转话题说：“之前来过这里吗？我约的客人还没到，不如我带你在附近走走吧。”
牛澄澄早到了一个小时自是无聊得很，于是便答应了：“我是想稍微走走，但我这鞋子吧，估计也走不了太远。”
“你可以挽着我。”
“啊？”牛澄澄望向李幕的绅士手，摆手说：“那倒不用，只要别太远就行。”
李幕讪讪收手，半步走在前：“这边走，下面有个玫瑰园，一年四季都有花卉。”
“是吗？那不错，还能拍个照。”
“嗯，拍景可以，这里规定不能拍人。”李幕担心牛澄澄第一次来不知道百丽公馆的规矩。
牛澄澄无所谓道：“拍人做什么，我才没兴趣。”
就是这种率真一次次让李幕移不开目光，她看着牛澄澄小心翼翼的步伐，却知道自己的好意不能越界，牛澄澄对自己没有喜欢的感觉，过多的主动只会让对方逃跑。
他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这一次他想慢慢来，就算结果不尽如意至少也能成为好朋友。
“最近航班多吗？”
牛澄澄说：“暑运过了航班少了，下一波高峰就是国庆，怎么，你最近要去外地拍戏吗？”
“那不是，最近就在C城影视基地，明年过完年倒是要出去三个月。”
“去哪？”
“西北，就是徐导侠客新戏，到时候全剧组封闭式拍摄三个月。”
牛澄澄吃了一惊：“这徐松导演真的和传闻中一样那么严格吗？现在哪还有封闭式拍摄呀。”
李幕却说：“正是他的严格，守住了电影的底线，你也看到现在许多粗制滥造的大成本电影，看着阵容强大，实则浮夸，对演员演技和剧情的把握其实并不尽人意。”
说到这里时，李幕的眼中是带有失落的。
的确，在这个流量时代，新人需要什么演技，颜值在线就出圈了，买点热搜就上去了，真正靠演技在拼搏的人还剩多少呢。
李幕的眼神让牛澄澄有些在意：“至少你还在坚持啊，你还在认真拍戏，这就足够了。”
牛澄澄并不觉得自己的安慰多有效，可她认为实话和真诚比什么都重要：“电影界会因为你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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