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你说这些不会是想骗我去卡塞尔学院吧?”
杜宁一时无法分辨昂热话语的真实性。那明明就是一本普通的书。最简单的纸,最标准的简体中文。那有什么限制可言?
可如果是假的,昂热骗自己的意义在哪里?自己都答应把书送给他了,如果是为了后面的内容,杜宁大可抄写一份送给他。这般作态完全没有必要。
“你介意让别人看看这本书吗?”昂热出声打断了猜疑“请允许我进行一个简单的实验。”
杜宁愣了一下,抬抬手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昂热抬起手来拍了拍,几个身影突然从杜宁对面的座位站起。杜宁这才发现本来热闹的网吧此刻竟变得空旷无比,激情打着游戏的学生和中年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身材瘦高,却让人感觉很有力量的年轻人。
他们顺着悠长的过道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身穿墨绿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上前微微弯腰,双手接过昂热手中的书籍,郑重的姿态让杜宁一瞬间以为他就是皇帝,而昂热就是帮他把皇榜传给大臣的老太监。
好吧,应该没有这么帅的外国太监。
“叶盛,A级血统,是我们学院最高等级的人才之一。”昂热介绍道。
叶盛?那个和女朋友一起死在三峡水下的人?他不是应该在准备面试路明非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叶盛郑重的捧着那本龙族一,就像教皇诵读圣经。先是封面上的每一个花纹,再到到扉页的图案,而后是昂热签了字的作者献词。很快,他的面容上浮现一抹苍白。
杜宁莫名觉得这一抹苍白十分熟悉,一个画面在大脑中迅速闪过,他仿佛看见了一具随波飘荡的尸体。
纸一样白的脸、破烂的衣衫和残缺不全的肉体。
那是...什么?
砰砰两声,那是杜宁和叶盛轮番倒下的声音。坐在椅子上的昂热抬手接住杜宁向前倾倒的身影。另一边,一名女孩迅速接住了叶盛。
“到这里吧,去做你们应该做的事情。叶盛醒来后让他报告到底看到了什么。”昂热的语气有种早有预料般的轻描淡写。抱住叶盛的女孩微微欠身,带着叶盛转身离去,剩下的几名年轻人也是行了个礼,跟了上去。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昂热轻手轻脚的将杜宁放回椅子上,伸手捡起因叶盛倒下掉在地上的龙族,高档西装的衣袖拂过书面擦去上面的灰尘,他叹了口气。
.
刷——
不知过了多久,杜宁隐约听到了翻书的声音。
校长你不是看不懂吗?杜宁疑惑地抬头,没看到校长,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满头银丝无风自动,网吧暖色调的灯光轻轻地洒在上面,在银白上覆盖了一层金黄。他轻轻地翻着手中的书本,时不时的微微点头,似是看到了什么美妙的场景。
“鼬?”
“说了不是鼬,叫我卡卡西或旗木。这么多年了,能不能改一改?”
男人合上手中的书籍,转过头来看着杜宁,面罩外露出的眼睛带有着笑意。
“你看上去很迷茫”他说。
“鼬,校长告诉我,这本龙族只有我能看到。”杜宁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是不是想骗我去卡塞尔学院?”
“或许是吧”鼬轻笑着点点头“我觉得其实挺好啊,你不想去吗?”
“我当然想去,没有一个看过龙族的人不想进入那所神秘的学院”杜宁迟疑了片刻,继续开口“但,就像书里所说的那样,卡塞尔学院培养的是战士,一旦进入,就必须加入那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人类总在热血沸腾时以为自己有着战胜一切的勇气。但,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生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难过,不知为何他对‘死’这个词莫名的害怕。明明自己没有死过,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呢?
害怕孤独吗?人死了是没有意识的,自然没有孤独。就算你是个青史留名的人物,在几千几百年后也只会被人们花去几亿分之一的时间提起。
就像卢生。
“不是怕死,只是怕被遗忘”鼬轻轻地站起身,伸出手臂将杜宁拉入冰冷的怀抱。他轻轻地拍了拍杜宁的头,就像一个温暖的大哥在安慰无知的弟弟。
“怕死是正常的现象,你看古代的皇帝不也是在拼命地让人研究不死丹药吗?”
“可我不是皇帝...”
“嗯...”鼬张了张嘴,沉吟半晌后转移话题“好啦好啦,我教你一个忍术吧。如果这能让你开心的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忍者吧?”杜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哦”鼬伸出雪白的手掌,用闪电般的速度不断交叉,然后目视着杜宁“学会了吗?”
“...没学会!”杜宁扶额“你没有查克拉啊!而且你那哪是结印啊,在我眼里反而像抽搐!”
“胡说八道,这是正儿八经的结印!”鼬翻了个白眼“总之这是个很厉害的忍术,我从很厉害的人那学来的。”
“可我没学会啊!你那真的不是抽搐吗?”
“手势是摆设,内涵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比基尼,暴露出来的部分无关紧要,遮挡的部分才是关键。”
“你那是邪教,比基尼外面的东西也很重要。对了,这个忍术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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