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谲,邪,妖,鬼。”已知的就只有这些,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鬼东西。将县志放回之前的地方。
他准备翻看点别的东西时,周衍进来了。
“你能看见那些县志?”这句话把李衡问懵了,什么情况,什么叫我能看见,也就是说一般人看不见!
“老先生,这可真是说笑了,此地哪有什么县志?不过一些常书罢了。”李衡决定不打算显露他的特别,没想到周衍却冷哼一声。
“魂魄虚弱,心率不齐,头生冷汗,阴郁深沉。”周衍走到书桌上,提笔,“定神!”一声低吼让李衡下意识的看去。
只见他手腕轻轻转动,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静字,李衡当年也是研究过毛笔字的,这字,铁画银钩,笔走龙蛇。
意境内敛,而李衡随着他写完之后,心神竟奇迹般平静了下来。
“拿着!照着这个字,写百遍,来屋外寻我。”周衍说完之后就走了出去。没在搭理李衡,将他晾在一边。
李衡则是接过笔之后,在那张纸上细细的描摹起来,十遍之后,他便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百遍过了半数之后,李衡越写越顺手。
手中的笔杆散发着一股温润的力量透过自己的身体,舒爽极了!
待到写完,仿佛有那么一丝错觉,字上散去了一抹白色的气体。
他自己感觉神清气爽,熬了一夜的疲劳与刚才的心悸不翼而飞。
李衡轻轻的放下毛笔,向外屋走去,“多谢先生!不知先生可为我解惑?”李衡对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躬身一礼。
“坐,你想问什么?”周衍指着旁边的板凳。
李衡像个学生一般坐在板凳上。“小子李衡,敢问,先生大名?”
周衍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告诉这个年轻人自己的名字。“我姓周,单名一个衍字。你叫我周先生就好!”
“先生可是监天司的人?”李衡觉得带着姓不太好拉近关系,称作先生反而更好,周衍也没在意这等小事。
“你不是没看见吗?”周衍略带揶揄的笑道,说的李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是怕这位周先生用书上所说的净魂香抹去他的记忆。
“我不是监天司的人,只是一个读书人。监天司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机缘。”周衍瞟了一眼李衡。
“你是不是之前撞过邪祟?能看到那些县志的无非两种,一种是修行之人,另一种就是撞了邪的人。”
“初来之时,我就发现你三魂不稳。故此,我才让你不断的写那个静字,以求安稳魂魄。要不是看你神居善念,我才懒得管这等事。”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不过,我只是落了一次水,受到了些惊吓。”李衡能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就是那只邪?
那还不得被眼前这人把脑浆子都打出来。
李衡不傻,能一眼看出自己魂魄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人嘴里刚刚说过的修行之人。
索性自己就大胆一些,“先生,这修行是?”他自己虽然有些猜测,但是总比不上真正修行过的人讲述。
“你刚也看到了,当今天下,邪祟丛生,朝廷一直瞒着普通百姓,就是因为一旦知道的人多了,那么出现邪祟的可能也会增加。”
“这是因为,人,乃是万族之长,天地钟灵。所蕴含的七情六欲更加丰富,当然,也更加的吸引邪祟。”
“修行,就是借用天地的力量去抵抗这些邪祟!”
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儿上,不知他是故意如此还是有什么别的忌讳。
“好了小子,你我也算有缘。这个给你,本来我打算近日要离开,任谁在一个地方住上几十年谁都会腻的。”
周衍抛出一副字画,画上寒光凛凛的宝剑插在一堆白骨中,散发着不菲的威势,摄人心魄。
“敢问先生,这监天司该如何去寻?”李衡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按照道理来讲两人的缘分其实已经尽了,人家送完字画之后,其实就是想赶自己离开。
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不问,将来碰上的机会无异于大海捞针。很可能那天糊里糊涂的就死了。
周衍看了李衡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只要你有能力,他们会找上你的。”话罢,一个大活人就在李衡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不符合常理啊,喂!
想想人家是什么,修行人物。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然后李衡就释然了。
拿起那副字画,走出老学堂。看似时间很长,其实也就刚刚过去一个时辰而已,陆山还在外面等着。
“绿芽呢?”李衡只看见了陆山,却没看到绿芽。
“二公子,绿芽的家就在这里,这几户人家的尽头就是。”陆山回道。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李衡没有上马车,随口和陆山闲聊起来,“陆大哥,你能教我武功吗?”
他只能把主意打到陆山身上,刚才的老头子是高手,自然不可能教他这无名小辈,能得一副字画就是莫大的机缘了。
“公子想学武?”陆山迥异的看着李衡,他想不明白好好的这些富家公子为什么要一个个的给自己找罪受。
“是有这个想法,怎么,不行吗?”李衡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这倒是没有,只不过,练武很苦,公子是否在考虑下!”陆山建议道,以前大公子也打算学武,只不过坚持了五天,就再也没有起来练过。
“如果公子真感兴趣,那回府我便教公子。”陆山应承道。
李衡沉默着点点头,他那里是真感兴趣,他是不得不感兴趣啊!就是不知道练武能不能在这个世界有些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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