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忙，你下班了吧？”
“大嫂来了。”
沈凌顿了下，道：“你让她接电话。”
“走了，说赶车回罗丰。你面试完了吧，几点回家？”
“晚上还有点事。”
吕一桐沉默了一会，气道：“你现在有什么忙的？总说有事，到底什么事你说！”
“真有事，没骗你。”
“你是不是跟苏未未在一起？”
“……”
“今晚不回来你试试！嘟嘟嘟~”
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讲真，这一刻沈凌心里慌得一批。
【她怒了，会不会搞死我？】
沉吟良久，沈凌准备发个信息道歉，结果吕一桐的微聊先过来了。
——阿凌，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刚刚语气不好，今晚回家好吗？
【还好还好。】
沈凌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从回来到目前为止，除了强迫自己亏损了几十个亿，她没对自己做过什么过激的行为，反而跟正常吕一桐一样处处透着关心妥协。
斟酌回复：确实有事，苏未未回老家了，等我忙完再跟你细说。
吕一桐：好，我信你！
沈凌退出微聊，打开监控APP。
画面里，吕一桐正趴在卧室床上，几分钟都没动，然后起身拿起枕头抡捶了两下，接着进了厨房。
沈凌这才长出一口气，翻看之前的录像，将她和温静的聊天看了一遍。
回家过年，沈凌知道这应该是温静的意思，包括那张银行卡。
大哥方晋把父亲的死怪到他头上，也不是无的放矢。
因为得知沈凌生病，方怀志才从罗丰到南江来看他，这一点，沈凌也非常悔恨和内疚。
更重要的是，从监控录像上看，如果沈凌不推方怀志那一下，两人不会被撞。
然而沈凌的梦境中，即便不推开，货车也会直接撞上父亲。
也因此，他才会去补救避祸。
也许是那虚影怪物发现他能看见对方，最后吞噬那一下比较狠，导致司机猛地栽倒在方向盘上，结果货车拐弯朝两人扑倒的方向冲去。
这样的真相说出来没人会信，开口无非变成狡辩推卸责任，更让人生厌。
所以，沈凌必须把虚影怪物的事搞清楚，给大哥方晋一个交代。
……
晚上21点30分，睡了两个小时的沈凌在闹铃声中醒来。
他准备跟何苗那帮人熬时间，打持久战，不信对方不用休息不换班。
看了看手机，苏未未回了消息，一切正常，过两天来南江。
还有来自新企鹅好友26280的回复，五分钟之前。
26280：不好意思哈，刚上号。
26280：你在群里说的，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对方的小丑头像显示还在线，沈凌立马回复：对
26280：还是你就是你说的朋友？
沈凌：是我朋友
26280：噢，那能把你朋友的企鹅号或者微聊给我吗？
26280：我想向他请教些问题。
沈凌皱眉，想了想回复：我得征询下他的意见，我对异能很感兴趣，可否把你看到的分享一下？
这句发过去后，对方隔了一会才回了一句‘我要忙了’，然后直接下线。
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但沈凌感觉对方不止看到类似事件这么简单，大概率是他自己也有秘密。
沈凌拨通牛华强的号码，“有没有时间久等级比较高的企鹅号？”
“一大把，一会发你。”
稍作收拾，沈凌出了别墅，朝大门走。
走到一半停顿下来，转身朝侧门去，一边发信息：“我从侧门走，注意他的动静。”
二十多分钟后，沈凌到了花园小区附近上了黑色宝马，启动车子不到一分钟，信息就过来了：他动了，开往南山东路。
果然！
车子被动过手脚。
沈凌心中冷笑，思索片刻回了个电话：“我就在南山东路，你们安排一人去南江影院等着，到那边换人，不容易暴露……”
23点，南江影院。
沈凌抱着桶爆米花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
兜里手机震动，拿出看了眼——换班了，来的是何苗。
嘿！
沈凌撇嘴，回复：好！注意安全，宁愿跟丢也别暴露，我们不急，有的是时间。
接着，沈凌又给黎音婉发了条微聊。
十分钟后，沈凌走员工通道到了电影院后门，道：“谢谢啊，让你见笑了。”
黎音婉莞尔，“你真是的，女朋友这么漂亮你还…还和别的女孩子看电影，我这么做是不是助纣为虐？”
“没那么严重。”
沈凌将宝马钥匙给她，“黑色宝马，停在前门烟酒店门口，明天你上班的时候帮我找个代驾开到指定位置，地址我晚点发你。”
“好。”
看着沈凌快速远去的背影，黎音婉脑子都还有些迷糊。
原本以为不会和沈凌有什么交集了，顶多就是买票的时候遇到。
没曾想，沈凌突然就发消息问她有没有在上班，几点下班，问过后又没下文。
直到刚刚莫名其妙发微聊让她带他从后门走，说是陪女同事看电影，女朋友带人来堵了。
整件事透着古怪，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另一边，沈凌拦了辆出租车前往红井村。
黎音婉怀不怀疑什么，他不在意，重要的是现在摆脱了跟踪，从明处转到暗处。
接下来，便是掌握主动挖出何苗一伙的老窝！
虚影怪物、镜魔之类，他暂时无能无力，但跟一群普通人玩脑子周旋，他还真没点发怵。
不管这群人是为了吕一桐还是自己，他都得搞清楚对方的真正身份。
若是官方盯上吕一桐，是因为吕一桐犯了什么事，还是只要被附身的人，为防变异都在铲除之列？
若不属于官方，那就更容易推测，明显是发现了吕一桐的特殊，奔着她的超凡能力去的。
至于他自己，沈凌觉得概率不大了，没钱、没宝，身上的超能力又没暴露过，不符合利益驱使。
坐在出租车后坐，沈凌心神放松下来。
没头没脑了这么些天，总算掌握了点主动，探出些眉目。
看着窗外急掠的灯光，沈凌脑袋中回想着一年多来的经历，心中五味杂陈，别人一辈子怕是也遇不到其中任何一件事。
叮咚~叮咚~叮咚~
微聊信息，来自唐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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