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来到了天网研究所的门外，并在两分钟后，叩响了布来德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的大门自动敞开，内部明亮的光线让来者皱了皱眉头，他显然不太喜欢夜晚太过亮堂的环境。
“喔，蝙蝠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布来德坐在电脑桌前，一只手很有节奏的敲击键盘，另一只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饮料。
“你白天和来克斯·卢瑟都交易了一些什么？”
蝙蝠侠走到布来德身边，瞅了瞅电脑屏幕里那一大堆略显杂乱的数据，沉声问道。
布来德将还没来得及喝的杯子放下，身子往后一躺，老板椅嘎吱作响。
“韦恩集团是天网研究所的实际控股方，你明白你可以用更加合法的方式查阅到我跟来克斯·卢瑟的交易清单吧？”
“我要的是更加详细的过程，你们交谈的内容。”
“给我个理由，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不对等到我需要老实向你汇报的地步。”
布来德脸上挂着澹然的笑意，他觉得蝙蝠仔很有意思，明明双方都清楚，蝙蝠侠对于布来德无法形成任何行之有效的压迫感，但从蝙蝠进门开始，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停下那种拷问罪犯的心理技巧与暗示。
这似乎更像是蝙蝠仔给自己打造的一种人设，所以不管是否有效，他都会无比坚定的执行下去，心理暗示不光是针对罪犯，也在针对他自己。
面对布来德的反问，蝙蝠侠锐利的目光偏向一边，似乎是在环顾周围的环境，但布来德知道，这个傲娇的老男人此刻正在内心说服自己。
他本能的不相信任何人，但布来德是治愈了芭芭拉的恩人，考虑到布来德本身与正常地球人并不相同，而且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毫无顾忌的暴露了自己的需求，如此矛盾的存在，让蝙蝠侠难以把握双方交流的关系应该摆在什么样的心态之上。
没有恶意与善意，没有复杂的欲望和利益，没有威胁的同时不受任何威胁，布来德就像是与世俗严重割裂，显得比蝙蝠曾经打过交道的所有人都要超然。
“刺客联盟最近有些不正常的活跃，我原本以为他们又有了什么邪恶计划或者目的，可后来我的某个消息渠道否定了这点。”
“然后，我就发现了来克斯·卢瑟竟然亲自来了一次哥谭，目的竟然是找你谈生意。”
“说实话，哪怕是个完全非专业人士，也会觉得你在报纸上给自己打的广告稀烂无比，来克斯不是那种会将时间浪费在消遣上的人物，所以要么他有什么关于你的消息渠道，要么他本身就对哥谭的某种东西有所需求。”
布来德举起一只手：“刺客联盟和来克斯。
这俩能搭上边吗？”
蝙蝠侠目光幽深，没有直接回答布来德。
“地震来临前，蛇虫鼠蚁会乱跑，二者没有关联，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微动静，却是大事情来临前的征兆。”
“交易清单显示，来克斯将十二种技术出售给了你，但你们之间肯定还存在其他内容。”
“我知道你对那些技术的渴求并不是渴求技术本身，你需要的是某些相对一般人来讲更加无害的东西，但我需要知道你们更加见不得人的那部分。”
这次布来德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的扭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文档和网页关闭，只留下了三份资料。
‘超能力剥夺射线。’
‘特殊变形基因编程。’
‘温和型细胞单质培养液配比。’
“一是来克斯隐藏的第十三项技术，二和三是我交换给他的项目，当然，我们之间交易的远不止这点，但我直觉你需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三个。”
接着布来德让开了身子，蝙蝠侠则是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布来德的老板椅上，覆盖着凯夫拉手套的右手抄起鼠标不断点击起来。
“超能力剥夺射线。
来克斯曾经使用这个技术对付过超人，不过后来因为某些特殊事件，他们之间握手言和了，来克斯也承诺不会再用这个技术对付超人。”
“。
你提供的这个细胞培养液。
”
蝙蝠侠皱起眉头，七年非人的修行让他掌握了大量的知识与技术，但面对这种过于专业的项目，蝙蝠侠想要两三眼就看明白还是困难了些。
“换成人能听懂的话就是，人体组织损伤时候的保护与修复溶液，效果很棒，只要不是被崩碎了脑袋，泡在里面基本都有得救。”
布来德意简言赅。
而蝙蝠侠则是对于这个培养液的功用瞬间就有了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拉撒路之池？！”
布来德的耳朵动了动，接触过蝙蝠侠信息度的他在听到这个名词以后立刻就有了反应，如同当初他的未来视一样，通过蝙蝠侠身上的信息度关联，布来德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山洞，里面有着一汪碧绿的池水。
一个穿着紫黑色长袍的男人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抱到了池水边上，然后轻轻的将那具尸体放进了池水中。
在接下来一段漫长的时间后，一个人从池子里爬了出来。
嗯？
死而复生？
布来德通过信息度的关联视在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起了兴趣，布鲁斯·韦恩曾经出去磨砺了七年的时间，这七年的经历熔铸进入了所有与蝙蝠侠相关的信息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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