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布来德跨过传送门,皮特罗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胡乱的打着转,他正在想一个合理的借口。阑
“额,布来德先生,其实我想阻止少爷这么干来着,只是我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所以少爷他根本不听我的劝告。”
布来德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从皮特罗手中接过自己的儿子,原地抱了一会儿,小家伙咬着手指沉沉的睡了过去。
“老实讲我并没有什么取名的天赋,如果让我来的话,很可能就叫一号二号三号什么的了。”
布来德轻声的说着,他将刚刚那些什么多元宇宙的危机,什么狂笑,什么黑暗,什么无尽家族,统统都抛之脑后。
看着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家伙,布来德神色复杂的发了会儿呆,抬脚往前走去。
天网研究所内部的每一扇墙壁都可以自由活动,就像是被分开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条直接通往卡罗尔房间的路随着布来德的前进逐渐展开。
银白色的大门自动滑开,房间中央有一张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大床,卡罗尔的双手交叠在腹部,睡得正香。阑
随着布来德走进门口的动作,某种辐射被中断,卡罗尔睁开了双眼,勐地看到了抱着孩子的男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与事件,卡罗尔已经清楚的了解到双方的差距到底有多么巨大。
她没有再疯狂的上去追打,而是看着面无表情的布来德发出阵阵冷笑。
“大开眼界,一个毁灭宇宙级别的疯子,居然还会关心自己的儿子?”
布来德没有说话,原地伫立了一会儿,走到卡罗尔躺着的床边。
为了防止这个疯婆子又暴起伤人,她被禁锢在了这个床铺上,没有布来德的许可,除了说话以外,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一张银色的椅子从地板上升起,布来德顺势坐下。阑
“很抱歉,卡罗尔,过去的我确实缺失了一些人类该有的情感,我一直把自己视作一台机器,纵容了其他分身的行为。”
布来德漠然的看着卡罗尔,说实话,从表情上,真看不出他有多少真心抱歉的意思。
卡罗尔又是冷笑了几声,接着用一种讽刺的眼神看着对方:“等等等等,按照你的逻辑,现在的你到底是代表战争骑士,还是那个对我施暴的一号,还是那台冷血无情的原初?”
“都一样。”
“对我来说不一样!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如果你依旧认同自己是战争骑士,那我绝不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你是一号或者原初,请你把脑袋割下来给我!”
布来德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愤怒到五官都有些变形的女人。
他的脑海中,蜂巢意识又一次短暂的活跃了几秒。阑
诸多布来德都在吐槽人性的回归是在侵蚀布来德之前立下的自我精神升华,如果要认同人性,那么布来德的万我皆我就存在着无可避免的伦理漏洞。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战争骑士对着卡罗尔说道,又像是在与其他的自己对话。
“我就算割掉脑袋也死不了,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放开对你的限制,完全不还手,任你打到地球崩溃解体,我也死不了。”
“我很抱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负罪感达到了需要自杀向你赎罪的地步,我可以用我能做到的其他的一切方式来补偿你。”
“你一直保持着这种仇恨没有意义,你咬着牙不接受我的补偿也没有意义,你可以恨到天荒地老,我无所谓。”
布来德将怀中的小孩微微往前举了举,将那熟睡的脸蛋凑到卡罗尔可以清晰看到的地方。阑
“你想保持你的仇恨是你的自由,你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而且你没有杀了他,而是带着他四处寻找着一号复仇,可现在一号只是我脑海中的一道思想。”
“你觉得我是精神病,无所谓,我是战争骑士,我喜欢这个孩子,请问这几年,你有给他取一个名字吗?”
“卑劣!无耻!你这畜生!”
卡罗尔破防了,她用尽一切能够想到的词汇唾骂着布来德,她知道布来德能够屏蔽这些声音传入儿子的耳中,所以骂的无比放肆又尽情。
战争骑士布来德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辱骂,从头到尾。
最终,卡罗尔骂累了。
她气喘吁吁的,面色通红,望着布拉德的眼神仍旧充满了仇恨。阑
但她张口了,告诉布来德。
“他叫米歇尔·布来德,见鬼!我甚至都一直不知道你的姓氏!所以现在布来德是他的姓!满意了吧?!快滚开我的视线,你这个脑残的狗屎!”
布来德将儿子收回了怀中,低头看了看,又念叨了几遍米歇尔这个词,然后点点头,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谢谢。”
这笔帐很模湖,比以家庭问题着名的蝙蝠家还要复杂,一号修行会变成癫老的磁场转动法是众多布来德一致筛选出来的,而一号成为了癫老以后失去了常规的伦理观念。
布来德做过不少违背常人道德底线与伦理的实验,可基本上在完成实验以后都会将结果稍微清扫一番,比如血十字宇宙后,布来德收回了所有的血十字病毒,他不在乎这个过程的伤害,他只是在保持一个科研人员的好习惯,尽量不要搞得试验场地一团糟。
但一号没有这个习惯,他真的杀了无数的人。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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