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张疾问道。
何烨愣了愣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多余的话，弱声道：“不好意思，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没关系，你说说看。”张疾微笑道，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一边，也不催他。
何烨犹豫了一下，说道：“变异人在变异之后，如果没有食用人类发生第二次变异的话，感知人类的范围最大只有一公里，而无法感知到人类的变异人只会待在发生变异的地点小范围地游走，这说明城市北边区域很有可能只是低级变异人。”
“确实如此。”张疾点点头。
何烨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周伟明用关在监狱里的变异人做过实验，每一次变异所带来的能力是成指数增长的，在经过第三次变异之后变异人已经获得了超越人类的视觉。但我特意将无人机行驶在城市的上空时并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力。”
如何进行实验，张疾自然能够猜个大概。为了能够让监狱里的犯人都听从他，自然需要一些强硬的处理手段，张疾来到这里第一天就听到过周伟明把人扔去喂变异人的说法。
“不错。”张疾平淡道，“但这个小县城的居民并不算少，产生高阶变异的可能性也非常大，那那些高阶变异人都去哪里了呢？”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这些变异人经过高阶变异已经获得了一定的智力，因此能够更好地使用自己变异后所得到的力量。那它们得到智力之后会去哪里呢？”
张疾认真思考了一下何烨的话，并没有表态，转而说道：“这并不是我们现在要想的问题。”
何烨点点头：“确实，光是对付据点里的周伟明一干人就已经够难的了。”
“既然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张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身上一瞬间的落寞。
“好。”何烨低声应道。
两人坐上车很快就回到了车队里，被张疾开始的一番教训，这些人已经老实很多。
在离城市不远的地方张疾并不敢冒险在此过夜，打算得到物资之后就迅速返回据点。
这个时候，人越多反而是一种累赘，他无法保障每个人的安全，一旦有人被变异人攻击丧命，那么他们遇到高阶变异人的概率就越大。
张疾跟几个驾驶员重新商讨了一下计划，打算只带一半的人前去，其余的人都留在原地，给他们充当后援，以防他们遇到变异人车辆和设备受损后没有补给。
张疾选定好了一些人，看向何烨时说道：“你不用去。”
“不，你带上我吧，我会有用的。”何烨着急道，生怕张疾会落下他。
这是何烨少数讲话底气十足的情况，张疾不忍拒绝，只好妥协道：“好吧，但是下了车你待在我旁边，别乱跑。”
“没问题！”何烨激动道，立即就说要去车上整理自己待会儿要带过去的设备。
张疾没有看到的是，何烨快速钻入车门后清秀白皙的脸庞肉眼可见地爬满了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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