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菩萨呼唤木叉与善财遂向前引导至宝。
莲台下行者望见菩萨倒身下拜止不住泪如。
泉涌放声大哭菩萨教木叉与善财扶起道悟。
空有甚伤感之事明明说来莫哭莫哭我与你。
救苦消灾也行者垂泪再拜道当年弟子为人。
曾受那个气来自蒙菩萨解脱天灾秉教沙门。
保护唐僧往西天拜佛求经我弟子舍身拼命。
救解他的魔障就如老虎口里夺脆骨蛟龙背。
上揭生鳞只指望归真正果洗业除邪怎知那。
长老背义忘恩直迷了一片善缘更不察皂白。
之苦菩萨道且说那皂白原因来我听行者即。
将那打杀草寇前后始终细陈了一遍却说唐。
僧因他打死多人心生怨恨不分皂白遂念紧。
箍儿咒赶他几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特来告。
诉菩萨菩萨道唐三藏奉旨投西一心要秉善。
为僧决不轻伤性命似你有无量神通何苦打。
死许多草寇草寇虽是不良到底是个人身不。
该打死比那妖禽怪兽鬼魅精魔不同那个打。
死是你的功绩这人身打死还是你的不仁但。
祛退散自然救了你师父。
据我公论还是你的不善。
行者噙泪叩头道纵是弟。
子不善也当将功折罪不。
该这般逐我万望菩萨舍。
大慈悲将松箍儿咒念念。
褪下金箍交还与你放我。
仍往水帘洞逃生去罢菩。
萨笑道紧箍儿咒本是如。
来传我的当年差我上东。
土寻取经人赐我三件宝。
贝乃是锦-袈裟九环锡。
杖金紧禁三个箍儿秘授。
与咒语三篇却无甚么松。
箍儿咒行者道既如此我。
告辞菩萨去也菩萨道你。
辞我往那里去行者道我。
上西天拜告如来求念松。
箍儿咒去也菩萨道你且。
住我与你看看祥晦如何。
行者道不消看只这样不。
祥也彀了菩萨道我不看。
你看唐僧的祥晦好菩萨。
端坐莲台运心三界慧眼。
遥观遍周宇宙霎时间开。
口道悟空你那师父顷刻。
之际就有伤身之难不久。
便来寻你你只在此处待。
我与唐僧说教他还同你。
去取经了成正果孙大圣。
只得皈依不敢造次侍立。
于宝莲台下不题说唐长。
老自赶回行者教八戒引。
马沙僧挑担连马四口奔。
西走不上五十里远近三。
藏勒马道徒弟自五更时。
出了村舍又被那弼马温。
着了气恼这半日饥又饥。
渴又渴那个去化些斋来。
我吃八戒道师父且请下。
马等我看可有邻近的庄。
村化斋去也三藏闻言滚。
下马来呆子纵起云头半。
空中仔细观看一望尽是。
山岭莫想有个人家八戒。
按下云来对三藏道却是没处化斋一望之间全。
无庄舍三藏道既无化斋之处且得些水来解渴。
也可八戒道等我去南山涧下取些水来沙僧即。
取钵盂递与八戒八戒托着钵盂驾起云雾而去。
那长老坐在路旁等彀多时不见回来可怜口干。
舌苦难熬有诗为证诗曰保神养气谓之精情性。
原来一禀形心乱神昏诸病作形衰精败道元倾。
三花不就空劳碌四大萧条枉费争土木无功金。
水绝法身疏懒几时成沙僧在旁见三藏饥渴难。
忍八戒又取水不来只得稳了行囊拴牢了白马。
道师父你自在着等我去催水来长老含泪无言。
但点头相答沙僧急驾云光也向南山而去那师。
父独炼自熬困苦太甚正在怆惶之际忽听得一。
声响亮唬得长老欠身看处原来是孙行者跪在。
路旁双手捧着一个磁杯道师父没有老孙你连。
水也不能彀哩这一杯好凉水你且吃口水解渴。
待我再去化斋长老道我不吃你的水立地渴死。
我当任命不要你了你去罢行者道无我你去不。
得西天也三藏道去得去不得不干你事泼猢狲。
只管来缠我做甚那行者变了脸发怒生嗔喝骂。
长老道你这个狠心的泼秃十分贱我轮铁棒丢。
了磁杯望长老嵴背上砑了一下那长老昏晕在。
地不能言语被他把两个青毡包袱提在手中驾。
筋斗云不知去向却说八戒托着钵盂只奔山南。
坡下忽见山凹之间有一座草舍人家原来在先。
看时被山高遮住未曾见得今来到边前方知是。
个人家呆子暗想道我若是这等丑嘴脸决然怕。
我枉劳神思断然化不得斋饭须是变好须是变。
好好呆子捻着诀念个咒把身摇了七八摇变作。
一个食痨病黄胖和尚口里哼哼喷喷的挨近门。
前叫道施主厨中有剩饭路上有饥人贫僧是东。
土来往西天取经的我师父在路饥渴了家中有。
锅巴冷饭千万化些儿救口原来那家子男人不。
在都去插秧种谷去了只有两个女人在家正才。
煮了午饭盛起两盆却收拾送下田锅里还有些。
饭与锅巴未曾盛了那女人见他这等病容却又。
说东土往西天去的话只恐他是病昏了胡说又。
怕跌倒死在门首只得哄哄翕翕将些剩饭锅巴。
满满的与了一钵呆子拿转来现了本象径回旧。
路正走间听得有人叫八戒八戒抬头看时却是。
沙僧站在山崖上喊道这里来这里来及下崖迎。
至面前道这涧里好清水不舀你往那里去的八。
戒笑道我到这里见山凹子有个人家我去化了。
这一钵干饭来了沙僧道饭也用着只是师父渴。
得紧了怎得水去八戒道要水也容易你将衣襟。
来兜着这饭等我使钵盂去舀水二人欢欢喜喜。
回至路上只见三藏面磕地倒在尘埃白马撒缰。
在路旁长嘶跑跳行李担不见踪影慌得八戒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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