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KTV慰问之旅比原九一预计的凌晨三点结束，早了四个小时。
姐姐的闺蜜们都被她们的家人们催的不行，提前散场了。
……
十月三日，上午。
“九一，休息的怎么样了？我们黑莓一票人国庆节中秋节都没过，法务部那帮兔崽子私底下把我骂的够呛，按你提的要求，全力以赴忙你的事，今天凌晨三点终于弄好了，你随时过来都能签。”
“私下骂，你都知道？”原九一调笑道，随即看到扫地机器人卡在充电器边缘撞墙，皱着眉手动充电，8000多的扫地机器人也会迷路么。
“我猜的。”电话那头的徐海松语气轻松，丝毫没有被骂的怨念。
“辛苦了，徐部长。”
“见外了不是，叫徐哥。”
挂了电话，原九一又给林成良联系，问他哪天有空，一起去黑莓。
黑莓的诚意很足，至少徐海松当时的口头承诺让他有知音的感觉，而且这段时间他在某乎上搜索过黑莓娱乐风评，通过王一冰和张红打听他们知道的黑莓情况，评价都很高，没太多签约艺人和黑莓不欢而散对簿公堂的现象。
今年黑莓唯一的一次把自家艺人告上法院，还是因为那个男歌手婚内出轨，造成极坏的影响，导致很多广告商找上门来要说法。
“原先生，有什么事？我在陪谭青看合同，只能给你两分钟时间。”林成良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疲惫。
谭青？
听到这个名字，原九一不由咂舌，这位可是香江一线实力男歌手，红了快20年，数字音乐流行之前，有过3张破千万的专辑，对粉丝也有爱，每年还有十场回馈歌迷的演唱会，门票秒光的那种，价格还不高。
更重要的是《电王》里借用的两首歌都谭青的版权，每首只花了1000块夏国币，让当时本金不多的原九一对谭青好感大增。
林律师实力真是强悍啊。
“林律师，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要去黑莓签约，麻烦你帮我看看合同。”
“后天下午。”
“好的，就定那个时候，你忙吧。”
“到时候见。”
林成良挂了电话，重新回到座位，给谭青和其他人说声抱歉，继续研究合同细则。
半个小时后。
“没问题。”
会议室的人听到林成良的话，纷纷送了一口气，事成了。
谭青签完合同后，和林成良一起坐车离开，好奇的问：“老林啊，我刚才可是听到你后天下午有空，不是休假么？还专门把我的事挪到今天办，这个姓‘原’的面子这么大？”
林成良放倒车座，揉了揉脸，闭着眼睛说道：“一个很有潜力的男歌手，我未来的大客户。”
“大客户？有多大？”谭青见他有点累，让司机把车载音乐关了，听到他说是个潜力股，不由问道。
“和你差不多吧。”
“这么看好？叫什么名字？有公司么？”谭青迫切的追问，要知道林成良主攻的就是艺人方向，接触的艺人上百个，眼光极其毒辣，获得林成良这么高的评价可不太容易。
“后天晚上再告诉你吧，这现在算商业机密。”
“你还是这臭毛病……我都信不过啊？”
“个人原则。”
……
林成良时间宝贵，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国庆节都没有休息，肯定是比原九一忙的。
看了眼日期，后天就是十月五号。
只有也就一天半。
要提早走了啊。
原九一和徐海松敲定了签约日期，对方得知后，电话里的声音都轻松了一截。
下午原七七开着车把原九一送到洛城高铁站。
进站的时候，薛红英还掉泪了，红着眼，踮着脚整理原九一的衣领，把他的短袖拉平：“别太累，别熬夜，按时吃饭，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是自己的。”
原九一连忙称是，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云云。
“你这老太太，九在家没呆两天你就急着撵人走，这下终于要走了，你哭啥？喜极而泣？”原七七没心没肺的说道，拿出纸递给薛红英，扭头给原九一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那我走了啊。”
……
五号下午两点半。
魔都浦东黑莓总部。
“好高啊。”原九一看着眼前的高楼说道，心里拿黑莓的总部大楼和浪心比较了一番，黑莓果断胜出。
“57层。”林成良言简意赅，两人一起进入黑莓。
早早在一楼大厅等候的工作人员见到他们后，引领着他们去18层音乐部。
电梯门开后，原九一发现徐海松竟然在电梯门口惊讶的说道：“徐哥，你亲自来接，太客气了。”
“一家人么，应该的。”徐海松握手说道，随即看到了林成良，苦笑道：“老林啊，你竟然是九一的法律顾问，早说啊。”
“个人原则。”林成良走上前和黑莓熟悉的人挨个握手问好，然后退回来和原九一并排走，跟着人群进入音乐部的会议室。
发现原九一面露疑惑，似乎不知道刚才徐海松那句话的意思，林成良解释道：“黑莓给你拟定的合约条款做完后，让我研究过具体的细则，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歧义，引起不必要的法律纠纷。”
“林律师，你竟然也不提前给我说下。”
“个人原则。”
双方分坐褐红色椭圆形长桌两侧，桌上摆了十六盆鲜花，以及每个人的姓名牌，徐海松依次介绍了黑莓的艺人部经理唐远航、法务部部长张珊、音乐部部长刘建文。
这么隆重。
黑莓高层来了估计有大半了。
原九一既吃惊又感动，笑着握手打招呼，本来以为派个徐海松就够重视了，没想到这么多部门一把手都来了。
“你的合同，大方向再电话里都谈的差不多了，具体内容你再看看，哪一条不满意的咱们还可以再谈。”
原九一接过法务部部长递过来的签约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几十页，详细介绍了双方的权利与义务。
周围很静，没有人谈话，都在默默的等着他。
虽然平时玩游戏注册的时候，全部的玩家协议他都会因字数太多不看，可是这关于切身利益的合同，他还是耐着性子看完，原主和浪心签的“卖身契”就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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