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拿到股息,大乾最顶级的贵人会为我们提供便利,搞定各地盘根错节的利益。”
平安要的不是钱,而是把钱换成人脉,换成实实在在的势力,一个遍布大乾各地的网络,并掌握其他商行的命脉。
“那我们岂不是为人打工。”依云皱着眉头,她能算出,为了支付这笔股息,就算遍布全国了,收益率也不会太高。
“当然不是,只有第一年才会给三成的利息。”
“等商行的触手遍布全国以后,只有我们真正的盟友才能享受。”
平安在真正的盟友这五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至于什么是真正的盟友,当然是我们说了算。
眼下用厚利来驱动他们打开门户,等进了门户,稳固了根基,就由不得你们了。
稀释股权,再洗股东,最后完成集权,乃是金融业的常规手法。
更何况这些投资者只有股息,没有股权,要洗起来不要太容易。
“少主真的有够坏呢。”
“要是唱戏的话,一定是戏里最坏的那一个。”
依云不由地在平安胸口上戳了戳,仿佛想知道里面的心肝黑成什么样子。
“还可以更坏哦。”
“进京赶考的事情已经做了九成。”
“剩下的就是搂草打兔子。”平安不由地笑了起来。
少主又在算计哪个可怜虫了?
依云不由得双手合十,为那个可怜虫祈祷。
玉京,成亲王府。
自从拍卖会结束后,成亲王就病了,病得只能躺在床上,医生来了也没用,因为这是心病。
他躺在床上,每天都在念叨着。
“四百五十万两,整整四百五十万两!”
“畜生,都是本王的钱,都是本王的钱!”
那场拍卖会上,不管他出价多少,始终没能拍卖到商品,就算是一头猪,他也该知道这是对自己出价的不满。
直到提升到四百五十万两,这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价格,他才收到了那份如同免罪券一样的卡片,证明自己拍得那件【凤凰琉璃杯】。
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个玻璃杯子。
四百五十万两的白银,堆成山一样的银子,都能把人埋了,结果就买了一个琉璃杯。
成亲王又不是不懂物价的人,一个琉璃杯能值多少银子,顶天最贵的,一千两银子就够了。
于是拍卖成功后,成亲王当场就吐血,是真的呕出血来,吓得随从连忙急救,才把人捞了回来。
要知道他在青州军的时候,没日没夜,勤勤恳恳,像寄生虫一样地疯狂喝兵血,努力贪污饷银,到头来也不过贪了七百多万两雪花银。
更何况他作为亲王兼武圣,不可能没有花销,置办田产,房产,娶小妾,养家丁,哪一个不花银子?
整个成亲王府全部的现金加起来,最多只有四百万两。
换句话说,他还得便卖商铺,田产,才可能凑足这笔钱。
现在玉京哪有银子,所有的银子都被天机商行吸走了!
要在七天之内凑足四百五十万两白银,成亲王府何止元气大伤,简直是被剖心挖肝,痛不欲生。
这种痛让他连对杨盘的畏惧都减轻三分。
“什么真空道,什么无生教,还号称两大教派,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今天朝廷上的大战,成亲王窝在家里看戏,越看越高兴,还偷偷地帮忙放了把火,让玉京城变得更热闹一点。
只因他心中还祈祷真空道,无生教这两大教派能成事情,如果能把杨盘杀了,他简直是要放烟花庆祝。
如果不是担心事迹败露,他甚至想带上亲随,趁着玉京混乱,杀到天机商行,把商行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全部杀光,来个一了百了。
好在成亲王到底为官多年,知道这笔账不能算在天机商行身上,得算在杨盘身上,就算灭了天机商行满门,他也得交钱。
所以他像鸵鸟一样病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这时他的手下却送来一个噩耗。
“王爷,青州平安先生来访。”
青州平安,他来干什么?
他来看我的笑话吗?
“不见!”
“是”
“慢着!”
“让本王考虑考虑。”
成亲王先是一阵恼火,想让下人直接赶走平安,谁也不见。
但他宦海多年,知道不能意气用事。
明面上他是亲王,平安不过是一个举人。
但事情不能这么看,从政治上来说,他是戴罪之身,闭门思过,生杀予夺皆在杨盘之手。
若是今日杨盘下诏,说他有罪,满朝文官必定喊打喊杀。
毕竟他从政治属性上是孤立于文官体系外的,跟武官又不亲近,本来以为投靠了太子,结果太子对他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与此相反,青州平安明面上只是一个举人,背地里却有着势力庞大的天机商行,去年的时候这天机商行还得来找他贿赂关系,时不时送点小礼物,现在却欺压到了他头上,真真变化莫测。
见还是不见呢?
成亲王到底是个王爷,岂能随便见一举人,那不是丢了体面。
“见,但不能马上见。”
“把他引进来,先晾他一个时辰再说,就说本王正在服药,服药后再去见他。”
成亲王略作思考,计上心来,先出胸中一口恶气再说。
客厅之上,平安稳坐紫檀木椅上,悠闲地品茶,等待成亲王的见面,依云却隐约有些不满。
“这成亲王好生无礼,难道他还以为是一年前,天机商行需要他网开一面的时候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