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难之境
宋国御都，皇宫御书房。大将军霍顿面色凝重，国主赵世凌则在挥毫练字，近几日云城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很稀奇，平时都是消息不断，自从云城闭城以来，突然断了联系，霍顿心中不安，今日遂将此事上报国主。赵世凌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抬起，只见案面写着四个大字“心怀天下”。
“你看我这字里行间可有谢老的神韵？”
“陛下，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
啪！赵世凌将笔仍在了霍顿胸口，在他铠甲上留下一片墨迹。“有蹊跷你才来禀报？”
“臣愚钝！”霍顿啪的跪在地上。
“这个时候了你来告诉朕，朕能怎么办？霍顿呀霍顿，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办？”赵世凌在案前来回踱步，霍顿跪在那里把头一低，不敢抬头，只道：“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三天呀，三天，你还真是后知后觉，你怎么不等到朕驾崩了再来禀报？”赵世凌气的指着霍顿，竟然被气笑了。
霍顿将头抬起看了一眼又重重的磕下，大声道：“臣，罪该万死！”
“你，现在，马上，去宣太子来朕寝宫！”
“是，陛下，臣，告退。”霍顿站起身来，低着头退了出去。
国主寝宫，赵世凌穿着睡衣光着脚，头发略有蓬乱随意的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壶茶，太子赵浔衣着整洁，头发梳的齐整没有一根多余的头发，在对面正襟盘坐，刚欲伸手去拿茶壶，赵世凌道：“不，我来！”说完将茶壶执起，先给赵浔倒了一杯。
“知道朕为什么这个时间，在这里见你吗？”
“儿臣不知！”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朕的儿子，朕对你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多谢父皇信任！”
“就是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赵世凌话音刚落，赵浔急忙站起，噗通跪在地上：“儿臣永远心系父皇！”
“都是一家人，浔儿起来说话！”赵世凌说道。赵浔便又站起回到自己坐位上。
“前几日，朕听说，未经朕的允许，云城被关闭了，有传言说，是你下的令。”赵世凌端起茶杯，吹了吹，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完轻轻喝了一口。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此事儿臣并不知情，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公道。”
“不要激动，朕是听说，但是不曾相信。”
“多谢父皇信任。”
“自此，云城便没了音讯，你觉得是何缘故？”
“这…恕儿臣愚钝，这种事，儿臣从不参与，实在无从说起。”
“我来告诉你吧，李辉年要谋逆。”
“不会吧，李辉年素来忠诚，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毕竟朕当年伤害过他，如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这种时候最怕有人唆使。”
“既如此，父皇打算如何应对？”
“如果朕派给你十万精锐之师，让你去云城平定此事，你是否愿意？”赵浔刚要开口，赵世凌摆手示意他等等，又说道：“如果此事你办的漂亮，此后你在朝中的威望可就高了。”赵世凌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似是自语道：“如今朕是老了。”
“这…儿臣……”
“怎么？你不愿意？”
“父皇，此事事关重大，能否容儿臣考虑一下，再给父皇答复。”
看着赵浔离开寝宫，赵世凌喃喃自语：“若李辉年当真是你的人，朕便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你选择留在云城，朕便将尔等逆贼一网打尽，以绝后患。若你迷途知返，便将李辉年的人头给朕拿回来，毕竟是朕的骨肉，朕可以既往不咎。若李辉年不是你的人，朕也算是帮你巩固了太子的地位。怎么选，你自己决定吧。”
赵浔在回来的路上就在考虑，事态紧急，此时再找人商量怕是来不及了。他很清楚父皇的用意，这是一件谁去都能做成的事，所以他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他之所以没有当场答应，是应他历来给人优柔寡断的性格。父皇之所以让他去办此事，无非是对他的考验。
此时他考虑的是，到了云城自己该怎么做？怎样才能保住李辉年又不让他的父皇起疑？
云城之北，眼看着浊洋清流就在眼前，度过这条河便是秋浦国，但是唯一能渡河的索桥也被人斩断了，众人皆是束手无策。
从这里看去，河水平静似湖泊，清澈却不可见底，河中鱼依稀可见，即便如此，却没有人敢小觑，因为有传言说，那平静的河水中有河妖作祟，诡秘莫测，只要你深入其中，便会发觉那平静的水面竟然飞速流动，时而南北流动，时而东西流向，时而似在漩涡之中，原地打转，让人找不着边际，从而迷失其中。
河面氤氲的雾气常年不散，有人说那是毒瘴，可以迷人心智会议，有说那是妖术。是不是毒瘴妖术不好说，但是进入雾气中的人皆会产生幻觉，可怕的很。
今日浊洋清流的岸边停满了大小不一的船只，乍一看有数十只。
“诸位，这浊洋清流我们势必要过去的，夜莺的人砍断了索桥，这恰恰说明了惧怕我们。如今船只已经备好，我们这么多人，谅他什么牛鬼蛇神也无法阻拦我等。”连漪的声音再次响起。
“怕死的就回家看孩子，别出来丢人现眼，我昆仑派楚长思第一个上船。”只见人群飞出一人，在空中几个纵跃便跳上一条大船。
“先上上大船，后上上小船，我无极门令何凡来也。”话音未落，人群中又飞出一人，落在了一条大船上。
“是呀，大船人多力量大，总相对安全，你看那小船，也就能坐俩人，风一吹估计都得翻。咱们也上吧，选一条大船！”
人们纷纷往船上跳，几乎所有人都拥上了大船，多的上了四五十人，少的也有二三十人。还不时听见有人在喊：“师弟，这只船还有地方，来上这只船。”
“徒弟，为师抢到大船了，快上来。”
“哎呀夫人，你怎么坐那小船上了，快来这里。”
仿佛是要去度假，或者多年未归的游子要渡船回家，总之不像去打仗去赴死。
但是到后来，就变得紧张了，大船基本都被选了，只剩小船，于是就有人被人从船上扔了下来，渐渐的，船上响起了短兵相接的声音，原来有人为占大船上的一席之地，竟然痛下杀手。在几条大船上，短兵嘭锵此起彼伏，连漪见状，高声喊道：
“大家快住手，不要抢，冷静一下，大船小船都一样，待会儿到了危险的地方，大家互相帮助，携手共进，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说完，从一条大船跳上了一只小船。众人见状，这才停止操戈。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有多少人在看，如今已经五万字，希望得到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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