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要登台一战吗？”苏无量笑着，眼神肆无忌惮从台下的逍遥帮弟子扫到台上的六位门主。
“若无人敢应战，那我便赢了。”苏无量怒了努嘴，示意云五元可以宣布了。
云五元脸色难看，眼神很复杂：“你是赢了，可你还需要守擂。连胜十场后才有资格进入招亲逐鹿战。”
苏无量点点头，规矩嘛，小爷我自然懂！
“那就来吧！”苏无量双手抱胸，站姿很随意，等着有人登台来挑战他。
不为别的，就为个规矩！
许久，无人登台，四周一片嘘声。
“若真无人敢战，那我就赢了啊！”苏无量眨了眨眼睛。
远处，云五元眼神很复杂，他先前所见苏无量的个性并非如此。
台上的苏无量，显得十分嚣张跋扈，而且还有些目中无人。
苏无量眼神扫过台上六位门主时，也是一脸的不屑一顾，仿佛有种得意忘形的感觉。
主台上，云天缓缓道：“宣布吧！”
这是断剑山给苏无量铺路，台下台上都无人再敢出战，即便心中有所不服也都得忍着。
因为苏无量是断剑山的小师叔！
这等身份是何等的高贵，天下宗师之徒，那都是首屈一指。
打败了他，那就是打了断剑山的脸。
秦志玉的实力可不弱，三流境界已然入门江湖，这样的实力也无人敢小觑。
即便如此，苏无量却自此从未出剑。
苏无量本人心里却偷着乐了，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这空子成功让他钻上了。
他就是在赌无人敢登台，就凭断剑山弟子强势的作风，他如果不表现的强势嚣张一些，恐怕也没人相信他。
而现在，这样强势莽撞的人设也立下了。
至于真有人杀他，苏无量会第一时间跑路。
在轻功方面，天上飞岂是浪得虚名的？
很快，云五元宣布了最终入选逐鹿之战的名单：乡野派赵秦河、断剑山苏无量、云枪门许青松、百毒门李卿。
除了苏无量，其余三人都是连胜十场。
因而，所有人都对台上的苏无量有些唏嘘，这么不要脸的小师叔还真是头一次见！
苏无量取代了秦志玉的资格，也成了台下众人谩骂的诟病。
“明日招亲逐鹿，希望四位少侠再出风采。”云五元行礼，眼神还特意在苏无量身上停留了几秒。
听完宣布后，苏无量悄悄下了台，没想到刚下台秦志玉就在下面等着他。
秦志玉依旧是天真无邪的表情，见着苏无量下台，急忙上前：“小师叔，你说我的剑道长进了些吗？”
闻声，苏无量一愣，还以为秦志玉是来寻仇的，没想到是来交流武功的。
苏无量点点头：“功法和剑招你都会，可你的内心不稳。若快、准，那你就会失衡，而且你的出剑，不够苟！”
“你出剑是为了赢吗？”苏无量问道。
秦志玉嗯了一声，“小师叔，出剑自然是为了赢。”
“走，边走边说。”
苏无量和秦志玉走出了人群，身后有人远远观望着两人。
“那你今天输了，有什么感觉吗？”苏无量笑道。
秦志玉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小师叔武功高强，弟子技不如人。要说感受，那就是不断自省，剑道有所长进！”
苏无量失笑一声，这算是什么感受？
“那你赢是为了什么？”苏无量接着问道。
说着，他扭头看向秦志玉的表情，满脸认真。
只见秦志玉几步向前，拔剑而起，声震如雷：“我秦志玉，要成为天下第一剑！”
闻声，苏无量眉头轻扬，下意识摇了摇头。
见苏无量摇头，秦志玉表情突然有些失落：“小师叔，你是觉得我不可能吗？”
“我觉得你一定可以。”
“我摇头是因为......有梦想的人不该被嘲笑！”
话落，苏无量的身影消失，安静的巷中传来了拔剑的声音，只听见有东西跌落的声音传出。
秦志玉正要动，苏无量回来了，搂着他的肩膀继续走着。
“快准苟，是我理解的剑道。这‘苟’嘛，意思其实有很多......”
“比如出剑的时机、方向、力度，亦或是避其锋芒刺其要害，这‘苟’字不外乎就是求个变化多端让人眼花缭乱......”
街上，依稀还能听到苏无量指点秦志玉的声音。
小巷中那躺在地上瞪大瞳孔的人影，至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苏无量会对他们出剑。
他们，也只不过是嘲笑了秦志玉愚蠢的样子几句。
小巷无声，苏无量和秦志玉两人聊的甚是欢喜，身后也再没有人敢跟着。
“小师叔，听你这么一说，弟子茅塞顿开。”秦志玉笑着，手舞足蹈地挥着手中的剑。
“这剑，竟然还能如此运用？”
苏无量笑着，解释道：“每个人对剑道的感悟都不同，我的剑是来无影去无踪。我追求极致的快与对手的防不胜防，这是我的方向。”
“而你的方向，还是要自己去琢磨。”苏无量拍了拍秦志玉的肩膀。
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单纯的少年，眼中突然多了些光亮。
秦志玉不是装出的天真无邪，而是真的一心追求剑道的长进，这样的人不该被无情嘲笑。
苏无量想了想，问道：“断剑山，好吗？”
闻声，秦志玉收回了剑，猛猛笑着地点头：“好啊！师兄师姐都很好，师傅也很好。师傅已经传了我断剑内功心法，他还说只要我肯练苦学，剑道一定会有所成就！”
苏无量眉头轻翘，断剑内功心法？
眼前，秦志玉晃了晃手，笑着问道：“小师叔，你怎么走神了？”
“没什么。”苏无量双手抱胸，若有所思。
“对了，小师叔，明日你会出剑吗？”秦志玉问道。
“会的。”
秦志玉拍了拍手，满脸期待：“那明日小师叔出战，我带着师门兄弟去给小师叔助威呐喊！”
苏无量扶额汗颜，内心暗暗说道：“大可不必。”
见他扶额头没有说话，秦志玉以为苏无量是累了：“小师叔，我送你回客栈。”
“不用。回去吧，古师兄该担心你了。”说着，苏无量找了个方向而去。
原地，秦志玉挠了挠头。
小师叔果然还是小师叔，来无影去无踪的，琢磨不透！
苏无量穿过两条街，向着客栈走去。
他没有回头，无心与身后的人交流。
一切，都等明日一战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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