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在第二天晚上看了隔壁台的音乐综艺节目。她惊讶的发现节目组把朱红和肖文宣安排在一个嘉宾室。两人都是临时嘉宾，俊男靓女，互动频频。朱红整晚都在忙着抛媚眼，而让人惊讶的是肖文宣也没避嫌，还主动给朱红抛梗。节目还没结束，网上肖文宣的粉丝就炸了锅。
这些粉丝都是保护欲极强的战斗女。她们容不得任何女人沾自己爱豆的光。
朱红虽然闯出些名气，可是毕竟咖位与肖文宣差的太多。她的一言一笑都透着主动，激起粉圈公愤。
看完节目，舒眠拉着纪青山八卦。
“你知道朱红攀上谁了吗？肖……文……宣！”
纪青山困惑的想了半秒点头说：“他们俩还是挺合适的。”
舒眠“切”了一声说：“什么合适。现在肖文宣的粉丝恨不得撕了朱红。这女人想一步登天吗？”
“她不是爱炒cp吗。这也算求仁得仁。和顶流炒cp，一步到位。”
舒眠歪着头说：“按理说肖文宣是顶流，最怕绯闻。他应该撇清关系的。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挺主动。”
“也许是他想转型当实力派呢。实力派不在乎绯闻。比如我……现在让我和你官宣都行。”纪青山很认真的说。
“官宣？”舒眠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说：“纪老师先矜持一点啊。咱们现在官宣，我父母可能会气死。先把父母搞定再说。”
纪青山眼神里有肉眼可见的失望。他抿抿嘴唇掩饰神色。
舒眠连忙打岔说：“朱红这事真的有点诡异。肖文宣之所以配合，一定是得到公司认可。别告诉我什么情之所至，这行里都是利益。”
“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情？”纪青山追问。
舒眠冷笑一声说：“走流量的这些人肯定是没有。你看到的都是策划公司想让你看到的。没一点真情。”
纪青山有点怅然道：“我不走流量……”
舒眠这才意识到他担心什么。她赶紧安慰：“咱不走流量。你是专业音乐人，不靠炒作。有真情，妥妥的真情。”
她一面说一面拍自己的胸脯。示意真情在胸口里。
纪青山这才稍稍有点安慰。他支着额头说：“名利场里太费神了。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问题是你的收入是普通人几十上百倍。甘蔗没有两头甜，将就吧。”
这天晚上，朱红上了热搜。热搜当然不是因为她的唱功，而是由于绯闻。有记者在一家歌厅拍到她与肖文宣成双入对，挽着手上了一辆保姆车。照片虽然模糊，但是没有借位。肖顶流竟然真的拉着二流歌手朱红的手。
朱红抛弃卖卫生巾的朱总，换了顶流男友，广告总得有人做。如今舒眠面对一个新问题，这条广告由谁顶上？
琪哥本来是第一人选，因为她是舒眠旗下的一姐。问题是她的形象气质与卫生巾广告太不相符。
“她做了广告恐怕会影响朱总家产品的销量。”纪青山实话实说。
舒眠也认可：“中性歌手虽然男女通吃容易红。可是代言产品是个大问题。大意了。”
纪青山不住点头，指指自己的鼻子说：“看我定位多清晰。妥妥的阳刚气带着书卷气。什么钢笔呀、手表呀、眼镜呀、汽车呀……都可以代言。”
他最近老是三句话不忘抬高自己。舒眠斜了他一眼，认为他还是代言酸酸乳、棒棒糖什么的比较合适。
“现在恐怕只有一个人选……就是江霖了。”舒眠说。
纪青山也点头。江霖总比自己合适。
舒眠拿出电话来，犹豫着要拨给谁。江霖刚十八岁，肯定没有自己的决定权。一切都是江舒雅拿主意。问题是江舒雅见过的世面太多，她不一定会为了这点钱让江霖接这种广告。
”打吧。她要是不同意，大不了不用人出镜，让主持人配合画外音不就得了。”纪青山催她。
舒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画外音虽然不如明星出镜效果好，可也是一个补救的法子。”
舒眠给江舒雅的经纪人打电话。对方倒是挺客气，没有当场拒绝，而是说要去找江老师商量。
不到十分钟她的经纪人就把电话打回来了。
“江老师说了，这个机会还是挺好的。这个产品是本土明星品牌，质量有保证，但是江霖年纪太小了，做这种广告恐怕不合适……”
舒眠的肩膀塌下来。她就知道是这种结果，看来得准备画外音的方案了。
“不过……”经纪人画风一转说：“江霖不合适，江老师自己却可以考虑。她一向支持国内品牌，形象……也合适。”
舒眠觉得自己听错了。
“江老师？她真的这么说。”
“真的。”
“那佣金呢？”舒眠乍着胆子问。
没想到对方说：“录一句话的事，也不算正式广告。条件好说。江老师这么支持咱们的节目，舒总如何表示……你们看着办就好。”
放下电话，舒眠彻底傻了。她幽幽看着纪青山问：“她自己说形象合适，我怎么有点含糊呀。江舒雅做这个广告是不是岁数有点大。她还需要卫生巾吗？”
纪青山用谱子卷了一个筒打她的头。
“你也太毒舌了。江舒雅有那么老吗？”
“主要是她那双眼睛，跟耄耋老人似的。”
纪青山没有考虑江舒雅的形象问题，他想的是别的事。
他抱着手说：“江舒雅说让咱们看着办。她是不是还想……和胡爷唱合唱？这事可难办了。”
舒眠一拍脑门说：“呀，肯定是这个意思。她怎么还没忘了这事呢。”
她看向纪青山说：“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纪青山哪里敢担此重任。他很了解胡健，那是个重感情有原则的人。他不会轻易承诺。一旦承诺就会践行下去。就算是经过上一期的救场，胡健对江舒雅的态度有所松动，两人合唱也是遥不可及的。
他抬头对舒眠说：“你就开个价，江舒雅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拉倒。合唱的事咱们只字不提。为了点钱让胡爷牺牲原则。在我这就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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