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行佣,开门。”门外传来了陈副官的声音。
“你俩赶紧躲书房去。”余老让顾洛和项秋燕往屋里躲。
“那您呢?”顾洛问余老。
“你们先别管我了。”
顾洛和项秋燕不得不进入书房。
“陈副官,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余老开了门应付到。
陈副官推开余老,手里还拿着一把亮晃晃的砍刀:“滚一边去,老东西,那个假的行塔官在哪里?”
“假的行塔官?我们这里自从刘行塔官走后没有来新的行塔官啊?”
“放你娘臭屁,还装,老子问过了街上的愚朽,就是你带着他到金矿来的。”陈副官一把抓起余老的脖领。
“老子看到他还疑惑,回过神了才想到不对,亏得回去问了上头,果然是个假的。”
“给我进来搜,先给我把犄角旮沓里搜一遍。”陈副官一声令下,一帮身着黑衣手持砍刀的人冲进了屋里,四处搜了起来。
“妈的,唬人敢唬到我陈云虎头上,活得不耐烦了。”陈副官在一旁骂骂咧咧,来回走。
“报告,西房没有。”
“报告,东房没有。”
“报告,柴火房没有。”
“报告,正堂进不去。”
...
几个黑衣人很快的就搜完了各个房间。
“那就是在正堂了吧,那小娘们呢?”陈副官问道。
“报告,也没有找到。”
“嘿,小娘们知道那里我进不去是不是,那我就慢慢来找,让你们也逃不到哪里去。”
此时书房内。
顾洛从书柜拿出透明的花瓶,倒出了蓝叶黄花。
花瓶慢慢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在一旁的项秋燕看到眼前的景象惊讶的合不拢嘴。
“把你手给我,我只能试试能不能行了。”
顾洛说完直接抓起了项秋燕的手,也不管项秋燕吃惊的眼神。
手渐渐消失。
哐。
陈副官砸开了正堂的门。
“看来我想的没错。”顾洛松开项秋燕的手,又开始脱起了衣服。
项秋燕还没从刚刚手变透明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又看到顾洛居然脱起了衣服。
“别傻愣着,你也给我脱。”顾洛边脱边催着项秋燕。
“什么?”项秋燕没想到顾洛喊她也脱。
“快脱衣服啊,全部脱完一件都不能剩,快点,来不及了。”
“哦哦。”项秋燕只能也跟着脱了起来。
脱完后顾洛把衣服塞进抽屉,然后抓起赤身裸体的项秋燕,直接把她拖入墙角,紧紧贴在了一起。
哐。
书房门正在被砸,卧房已经被陈副官搜查完了。
项秋燕脸通红的看着顾洛,直到顾洛慢慢消失透明。
哐当。
书房的门被砸开了。
陈副官站在书房门口,往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从房外把窗户也给我砸了。”陈副官命令到。
哐。
窗户也被砸了。
陈副官走到窗口,此时顾洛和项秋燕都看到了陈副官那个光头脑袋,往书房里扫视。
书房里只有书桌,椅子和书柜,并没有其他人。
“妈的,人真不在?”
“把那老头拉来。”
几个人把余老压着带到了陈副官跟前。
“说,他们到哪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余老也透过窗户看了眼书房,没有看到任何人。
“不说是么?”
噗。
“你...”
只见余老的瞳孔突然放大,手赶紧抓住插入身体的砍刀,血一点点的从指缝中流出,越流越多...越流越多,而余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副官那半边刀疤的脸。
顾洛用手一把捂住项秋燕的嘴的位置,项秋燕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身体颤抖起来,不断想挣脱开顾洛的身体。顾洛手上感觉到暖暖的泪水,是从项秋燕眼眶里落下的。
顾洛紧紧压住项秋燕,他看着余老慢慢从窗户一点一点往下滑,直至消失在窗户里。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眼前杀人,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杀。
顾洛怒睁着泛红的双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
陈副官把砍刀从余老身体里拔了出来,砍刀上的血还在滴着。
“妈的,走。”一众人跟着陈副官走出了行塔坻。
“你们几个,把这条街的两头堵住,任何想走这条街的人包括愚朽,都给我抓起来,其他人给跟我一间间屋子找。”
“是。”
听着外面声音慢慢消失,顾洛才慢慢松开项秋燕。
转身将花扔进了花瓶,又从抽屉拿出衣服扔给了渐渐恢复样子的项秋燕。
顾洛利索地穿完衣服,立刻跑出门外,看到奄奄一息的余老。
血还不断地往地上流着。
顾洛跪坐在地上抱起余老的头放进自己怀里。
“这里有医院么,有没有医院。或者有没有医生?”顾洛像是问余老,又像是问刚刚出来的项秋燕。
“你们...”余老惊讶地看着顾洛和项秋燕,他不明白他们怎么消失的。
“你们...没事就好,我们这里没有这些...”余老没多问,而是打消了顾洛施救的念头。“快去躲起来,他们还会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顾洛感觉到眼睛发热。
“不关你的事...小伙子...”
“余爷爷,余爷爷,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项秋燕也跪在了余老一旁,泪眼婆娑。
“我们说好再苦也要在这里相依为命的,求求你,不要死。”项秋燕一把把头埋进了余老胸口。
“余老,对不起,要不是我让您带我去金矿,您也不会有事。都是我害的。”顾洛抓着余老干枯的手,不断地自责。
“小伙子,别..这样,谢谢你...自从我到这里...你是..你是第一个让我...咳咳...和秋燕上桌吃饭的...也是在这里第一个把我俩...当人的...咳咳...”余老咳嗽了几声,手捂着伤口的血又冒出更多。
“这是我六十岁以后,第一次当人,我本以为再也没有做人的机会了...谢谢,咳咳...”
余老的话音越来越虚弱。
“秋燕...丫头...在柴火房...最里面一捆...柴火底下有块玉...你记得拿着戴上...能...保你平安。”
秋燕头深深埋在余老的胸口,不断地抽泣。
“老伴...”
“儿啊...”
“老伴...”
“儿啊...”余老眼睛突然发亮,紧紧地往上盯着,干枯的手举了起来。
“老...伴...”
“儿...”
干枯的手重重地摔了下来,余老不再呼唤,只是静静地躺在顾洛怀里,一抹眼泪缓缓从那未暝的眼角流了下来。
“余爷爷...”
“余老...”
顾洛的手轻抚过余老的脸,合上了余老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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