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国际机场距离胡曦的胡氏香料店并不近,三十多公里。
路况还算不错,四十分钟左右,两车已经驶近狻猊山。
胡曦的胡氏香料店就在狻猊山脚下,不远处一幢单独的两层欧式小楼就是张玛瑞的工作室,再往后是苏扬香父亲苏承蕤的颐顿尼香料房。
以胡氏香料为基点,三公里内有好几所大学。苏扬香看到大学的牌子,随之望了一眼开车的苗潘,对毛小军说,她们工作的实验室就在附近。
苗潘却通过后视镜,轻轻瞥了苏扬香一眼,似乎对她的介绍不是很满意。
苏扬香见状一笑,轻戳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好好开车。
诶?这俩狐狸在打什么哑迷?
不知为什么,坐在副驾的毛小军觉得她们的动作很蹊跷,脑袋里第一时间蹦出了“狐狸”这个词。
此刻,张玛瑞就在胡曦的店内,其中陈设简洁古朴。
下得车来,毛小军抬头往向大门上方牌匾,店名为胡氏香料。
胡氏?
他微微一笑,想到了自己姥爷。
望见四人到来,张玛瑞立即迎出,欲引他们进店。苗襄率的那三人表示,他们就在店外车内等候,张玛瑞点点头。
这时,门口人影闪动,似乎亮起一阵红光。
紧接着,胡曦也走出店来,身着红色外套,及肩长发略带卷曲,她望着毛小军,满面平和,双眼露出温暖之色。
毛小军?毛小军!这……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胡曦看到毛小军,愣了一瞬,心中诧异,却故意装作不知,只笑吟吟请四人入内。
在店内坐定,张玛瑞向胡曦引荐毛小军。
毛小军立即向胡曦致礼,胡曦笑道:“不客气!”
待毛小军坐下,她望着毛小军,轻声问道:
“听说你是学医的?自幼就精通骨伤治疗?”
毛小军摇摇头,谦虚说道:“精通谈不到,只知道一点皮毛而已!一点皮毛!”
“还挺谦虚!”张玛瑞乐了,“不过呢,年轻人谦虚点也好。但不能太谦虚,谦虚太过就是孤傲了。那也不好,求个平衡,我觉得行!”
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
胡曦点点头:
“张姐说的是,要谦虚,也不要太谦虚。只是,这年轻人要是懂了这么多,那还算是年轻人吗?岂不是,少年老江湖……”
说着,她又望向毛小军,不露声色问道:
“不知你的医术在哪里学的?家传还是科班?”
“算是家传吧,从小跟着姥爷生活,接触多了,再加上姥爷要求的高,慢慢的,也就学会了一些基本的东西。”毛小军恭敬回道。
“哦?那你姥爷是大师了!”
胡曦眼中似有好奇,继续和毛小军聊着。
不待毛小军开口,苗潘插话进来:
“胡姨,我可以插句话吗?”
得到胡曦肯定后,苗潘说:
“小军的姥爷就是骨越门的掌门人,连我爷爷都怕他!胡姨,您见过我爷爷,他那脾气厉害吧!可是,到了胡爷爷面前,瞬间熄火了。连我叔都吃惊!这样的姥爷,教出来的外孙,自然是差不了的。要不然,我也不敢把他叫来这边。”
骨越门,果然是骨越门。
听到苗潘如此说,胡曦无声笑了,笑得满眼闪光。
稍加试探,胡曦已经明白这个毛小军,就是自己的侄子了!
一瞬间,她眼中充满温暖,似乎有无尽爱意顷刻间流露,默默洒向毛小军……突然,她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不禁轻柔鼻头。
胡曦怎么了?
突然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难道她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孩子?
不然,她为什么看着毛小军就变成这样了?
张玛瑞满心狐疑,却也不好当面追问,于是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小军觉得,我根据你那照片画的草图有点不成比例,雕完之后可能会闹笑话。你们再沟通下,涉及到专业方面,包括造型、色彩、材质之类的多交流一下,看看怎么样才合适。”
胡曦稳了稳心神,讪然一笑:
“说句实话,除了香料,和几种有限的药材,那些,我也是一窍不通!”
“啊?不是吧!这……”张玛瑞闻听此言,顿时有点泄气,“这怎么交流?”
“骨越门,我有所耳闻,特别是那位胡德青老爷子,可是医界大名鼎鼎的人物!你没听苗潘说吗,连苗潘爷爷,苗阳领老先生都忌惮的人!我相信他的外孙,也是可以的。他说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就行。”
胡曦笑吟吟看着毛小军,对他做出了毫不掩饰的赞扬和肯定。
“不好吧?”毛小军迟疑道,“这要是万一搞错了”
胡曦与毛小军对视片刻,眼中隐有严厉之色:
“你这么不自信吗?还是你又要故作谦虚?或者说,你是瞧不起我这店?”
诶?这……女人翻脸当真如翻书吗?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顷刻之间就是风雨交加!
毛小军无奈,遂起身致礼,郑重说道:
“我只是担心不能准确描述出,您所期待的那种感觉。仓公经络俑,我也见过类似的,但从没有听说谁用玉去雕一座的。当然,我见过的,是很久之前雕的,我手里边暂时也没有那个人俑的图。这样,您等我几天,我让那边人帮我发过来,怎么样?”
“嗯,这样说就行。你们先等我几分钟,我去楼上取个东西来。”胡曦笑了,“你小子,非要我发点小脾气,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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