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陈老面色疑惑，似乎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确实稀奇，难怪方胜山这小子跟吃了火药似的。
世上还没有破不了的壁，以他对超凡的认知，无非就是力道不够，超凡之力的量不足以震碎这道界壁。
接着，陈老加大力度，十多道超凡之力骤然轰击，他仔细观察着超凡之壁的变化，依旧竹篮打水。
“有意思！”陈老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来了兴趣，两眼放光地盯着那道壁面。
一瞬间三十多道超凡之力砸了过去，但还是被吞噬了，陈老淡淡一笑，似乎预料之中。
就在被吞噬的刹那，陈老快速出手，六十道超凡因子瞬间轰在了同一个位置。
超凡之壁内的乳白云雾在欢呼雀跃，似乎很喜欢这些超凡之力的到来，通通飞身而上，将那些超凡之力覆盖。
陈老眼疾手快，一百二十道超凡之力如流星般闪烁而出，往同一条轨道上划落。
凌凡紧皱着眉头，这一波波的超凡之力窜入体内，顿时一股胀痛之感袭来，好在陈老的手法十分特殊，不然这么强大的力量足以使他尖叫出声。
一百二十道超凡之力再次被瓦解，陈老微微吃惊，有点出乎预料了。
“小子忍住，会有些痛苦！”
陈老叮嘱一声，二百四十道超凡之力破空而出，密密麻麻，横扫了过去。
凌凡一声闷哼，感觉身体快被撑爆了，剧烈的疼痛感充斥着全身，他咬紧牙关，极力支撑。
陈老额头上渗出汗水，二百四十道超凡之力都被吞没了，这还是超凡之壁吗？他怀疑眼前这一幕这是错觉，小小的超凡之壁，他竟然破不了！
陈老心念一动，十，三十，八十，两百二十，五百六十道超凡之力片刻间浮现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超凡之力组成的大网凭空出现，一把将那悬浮的五百六十道超凡之力网住。
“停！”
方胜山恶狠狠地瞪着陈老，道：“你想他爆体而亡吗？”
陈老将超凡之力全部散去，随着干咳几声，道：“没事，死不了。”
说罢，陈老看向凌凡，只见他满脸通红，汗如雨下，两唇之间似乎还有些颤抖。
“这是什么情况？”方胜山开口。
陈老摇了摇头，道：“生平仅见，爱莫能助。”
说着，他又补充道：“不是天才就是天生废材。”
方胜山扭了扭拳头，道：“若不是看在老头你年纪大了，免不了吃几拳头。”
陈老撇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容易引火上身，这口锅他不想硬背。
超凡之壁破不了，意味着无法继续向前，凌凡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两位高手都束手无策，估计这条路自己很难走下去了。
方胜山自然知道陈老的意思，但回过头想想，超凡一途不就是如此吗？充满未知神秘色彩，万事皆有可能，不正是它迷人之处吗！
方胜山看向凌凡，笑道：“别灰心，超凡一途充满变数，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破壁了。”
虽说如此，但凌凡还是略感苦涩，估计这道坎短时间内是迈不过去了，需要多长时间他不知道，三五月，或者三五年，亦或是一辈子，都有可能。
他不想把命运交给运气来定夺，这种想法纯属侥幸心理，他宁愿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还有其它选择吗？”凌凡问道。
多少是有点不甘心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也是一种无力感，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方胜想了想，道：“路倒是还有一条，不过以现在的环境，恐怕难以走下去。”
凌凡看向方胜山，笑道：“难走胜过无路可走。”
方胜山也笑了，凌凡确实是成熟了许多，在他不经意间就长大了，有着自己的觉悟与认知。
“天地分阴阳，超凡之路，也并非一道。”方胜山目光看向凌凡，道：“超凡两道，法身道与肉身道。”
“法身道与肉身道？”凌凡一脸疑惑。
方胜山道：“简单来说，就是内外修之分。
法身道，万法归一，以法御力，主修其内。
肉身道，力破万法，以力撼法，主修其外。”
“法身道，也就是我们现在修行之道，当今超凡界以法身道为主，适用性普遍，也是最适合如今大环境的一道。
而肉身道修炼难度极高，过程极为痛苦，自古以来修行这一道的人便寥寥无几，放眼当今整个超凡界怕是找不出一二，当然也可能跟如今的大环境有关。”
“那超凡两道，哪一道更强？”凌凡忍不住问道。
方胜山笑了笑，道：“孰强孰弱，因人而异吧，但同一境界来说，大概是肉身道强一些吧，具体我也不清楚，我所了解的都来自古文明，并未亲眼见证。”
这些消息，方胜山确实是从古文明记载中所得知，就连诸多古文明对肉身一道记载都甚少，更别说如今的超凡界了，他倒是也想见证下孰强孰弱，可惜没机会，所谓的肉身道都快要尘封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了。
“那我主修肉身道。”凌凡道：“法身道不管还有没有机会，不到最后我都不想放弃，慢慢钻研吧。”
方胜山点头，这个选择最合适不过了，倘若法身道没了机会，肉身一道还能持续下去，若是法身道以后也有了路，那就是肉法两道同修，必定不凡。
“不过肉身道修炼难，见效慢，最主要的是可能走不通。”方胜山说出了顾虑。
“何为通？”凌凡笑道：“况且我现在还有第三条路可选吗？”
“确实…何为通！”方胜山没想到无意中被这小子上了一课，未知的路，哪来的通与不通之说。
“正好，我这有一本当年从一处古遗迹中获得的肉身道修炼法门，一直用不上。”方胜山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凌凡，道：“现在派上用场了。”
凌凡也不客气，抬手接了过来。
这也是一本现代工艺制作的纸张册子，跟上次的先天引能法一样，是后期书写在上面，并非古遗物。
应该是记录后抄写下来的，古遗迹中的物品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带出来。
“肉身道所记载太少，资料有限，这本功法品质如何，我也无法确定，但以那处古遗迹的价值来看，这本功法应该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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