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枪，看来这是老板随身带着的枪，保养的很好，上面还有刻字。
“生在天堂我们就是天使。”
我想老板手上的那一把应该也刻着字。
我搞不懂老板的身份，他的样子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可是他现在流露出的眼神却十分坚毅。
他开着枪，完全不在乎对方是士兵。
“你们的长官没有和你们说过这里是我毕尧的地盘吗？你们来了就不要想活着走出去！”
外面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拿着冲锋枪将这里包围，枪声响过。
我打光了手中的子弹，见到场面已经被控制住，放下心来。
躲藏的地方，是一处柜台，地上散落着许多玻璃碎片，还有一瓶掉落在地上已经碎开，只剩下半瓶残酒。
我捡起残酒瓶，往嘴里灌的时候却发现老板在旁边盯着我。
“我还有这一点点钱，都拿来买这酒，”我边喝酒边把剩下的钱掏出来放在柜台上面。
“你的枪法很准，而且没有一丝害怕和犹豫，”老板拿出手帕擦了擦枪：“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他话，将他的枪放在柜台上还给他。
台下有士兵投降，他们全部都被人控制起来，剥光了所有的装备，军火全部堆在一块清点，马上有人拿着统计册来向老板汇报。
“总共四十把完好的步枪，损毁的步枪两把，三十四把手枪，以及子弹两千四百余颗，更有军装与装备数件。”
然后那人走上来与老板耳语数句，老板轻轻点头。
“送去仓库，”老板开口说：“检察一边，然后分给新入伙的弟兄们。”
“还有他，给他一把枪。”
老板指了指我。
“我？”
我有些诧异，但是老板像是认定了我一般，看着我笑而不语。
“那些士兵的情报说你是政府试验的病毒变异者，”老板点了一根烟：“真的吗？看不出来啊。”
我喝完剩下的酒，给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针管。
老板呢喃着。
“那看来他还有救……”
我倒要询问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成规模的势力？”
老板摆摆手。
“你不知道吗，那看来你是别的地下城逃来的，这里是m城地下城的贫民窟，我叫毕尧，”毕老板开口：“是这里的……嗯?土匪头子？可以这样说。”
“你们全都是造反的？”
“造反算不上，我们只是想靠武力威慑一下要我们命的政府，”毕老板开口：“我们的政府严政苛税，政府军到处抓人做人体实验，各种工厂里面的工厂主让工人不得安宁却连饭也吃不饱……我们却连上街游行都会被判成违法集群活动，你说这样的日子该怎么活下去？”
我对于底层人民的生活略知一二，但是我自来到地下城就呆在军营之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你们就开枪反击？”我吃惊的询问。
“对啊，每个地下城都是这样的，活不下去当然要造反，不造反难道等死吗，我们历史上那么多的王朝，为什么农民要起义，为什么现在我们这些工人要起义，不都是因为不平等，我们活不下去了吗？”
毕老板看着我，我感觉他在看一个智障。
“你是怎么了？”毕老板看着我开口：“被人体实验搞得失去记忆了吗？造反对于地下城里面的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今天对上面忍让一点，明天他们就会把我们全部枪毙，还拿我们的脑袋去领赏钱，还说他们是替天行道。”
毕老板说着，竟然有些自嘲的笑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拿起枪来。
“只要我们一天没有这个东西，”毕老板开口：“我们这些土匪就会被全部屠杀，死之后尸体还会被研究，以后贫民窟里面的工人就再也不会有人来保护，所有人都会在暗无天日的工厂里面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才能换来一顿蚯蚓拌土豆泥。”
看着台下的人开始收拾这个夜店，老板和我也加入了清理战场的任务中。
“有很多，士兵也会来我这个夜店找刺激，”老板开口：“我这里给他们提供各种食物美酒，各种情色服务，代价就是他们的枪支弹药，你知道一个组织的腐烂会从头到脚，”
我点点头，用拖把拖着地上的血水。
“你看那些士兵的尸体，清理清理之后卖到黑市去，又是一笔收入，”毕老板拿着抹布抹着柜台：“要么这些尸体被运到军区做研究，要么进入各种私家生化研究所……”
不一会，整个夜店重新焕发了生机。
毕老板给了我一套男招待穿的西服，让我可以留在夜店里面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看中了我的杀人能力，虽然我心中有所拒绝，但是仍然答应他在此处修养一段时间。
老板再给我叙说贫民窟的规则的时候，又有一群士兵堵在门口。
“哟，这不是廖大排长吗，”毕老板亲自迎接上去，搭住门口领头的兵的肩膀：“廖排长带着那么多士兵兄弟光临，实在是给毕某面子，里面请里面请，我的姑娘们日日夜夜都想念着廖排长呢。”
那廖排长提了一下裤裆，没好气地往夜店门口吐了一口唾沫。
“我这次来，是来寻找刚刚来到贫民窟里面搜索的，我的弟兄部队，”廖排长咧着大嘴开口：“他们一到这贫民窟，就蒸发啦，不见啦，连根毛都没有啦，你可得给我一个解释。”
“您这说的哪里的话，”毕老板陪着笑：“我一个拉皮条的，还能把各位士兵兄弟们生吞了不成吗？我看啊，您的那些弟兄们怕不是自己去找小丫头风流快活去了，再说了，咱们贫民窟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部队进来搜啊。”
我看着毕老板陪笑的样子，心中苦涩的感觉涌上来，可是我依然在门口站着，脸上没有表情，我站的笔直，目不转睛。
士兵们从我身边经过，他们谁也没有看我，他们的脑子里面只有幸福，肚子里面只有快乐，接着便是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股香风袭来，惹得我咳嗽阵阵。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香烟。
“兄弟，你刚刚真的猛，你是新来的吗，枪法真的好，一枪打爆一个狗头，”我旁边的招待叼着烟比划着：“我要是有这枪法和速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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