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
女同学纳纳道，看到顾寻投来的视线，不禁双颊发红，迅速低下头。
一天时间结束，日落西山。
顾寻坐在昨天的那个长椅上，看着学生一个个从面前走过，静静地等待着姬无忧。
直到夜幕降临时，姬无忧才慢悠悠地从拐角处的树下出现。
“走，我接着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姬无忧走在前面，顾寻宛如小跟班一样紧随其后，夜晚的上澜很像现代都市，到处都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街上的人也很多，他们大多穿着古代装束，也有一小部分人穿着衬衫、西装等一些近现代装束，至于T恤、短裙几乎不可能看见，这个世界还是偏保守的。
顾寻注意周围的时候，姬无忧一下子就跑没影了，目光扫视一圈，才在某个路边摊发现她的身影。
默默走到她身后，她正在货架上挑选面具，最后她选了一个绿色的。
这个与其说是面具，不如说是头套，它的外表是个绿头鱼，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鼻孔，香肠似的黄色嘴唇，又丑又呆，顾寻看着格外眼熟，像极了地球的某个网红商品。
姬无忧兴致不错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顾寻惊讶了一下，恢复平静：“还好吧。”
姬无忧又看中一个面具，那是一个白色的毛茸茸兔子，本该十分可爱的脸上生着的却是一双邪恶的眼睛，尖牙利齿，嘴边还沾染一圈血迹，对人笑着。
“这两个面具多少钱？”
“总共60澜青。”
姬无忧把一张50面额和一张10面额的纸币交给对方，就带着顾寻离开。
“送给你了，不许扔掉。”
她把绿头鱼头套丢给顾寻，自己把血腥兔子面具戴在脸上。
啊？这丑不拉几的谁要啊。
顾寻把头套戴上，转头看向姬无忧。
姬无忧在学院受过专业训练，表情控制能力极强，一般不会被外界影响，除非忍不住，少女笑靥如花……
晚上九点，顾寻和姬无忧来到别墅，另外三人坐在会议桌边。
见到他们炫光第一个站起来，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顾寻跟着她进了训练室。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
但是顾寻早已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昨天的他，今天他身体机能全方面提升，学了莱卡格斗术，踢了老师，学了枪械，收获了一个迷妹，还被姬无忧送了一个超级难看的头套（划掉），他拥有光明的未来。
“我已经和昨天不一样了，”顾寻摆出莱卡格斗术的起手姿势，“你休想像昨天一样羞辱我！”
三分钟后，顾寻鼻青脸肿，宛如死狗般躺在地上。
炫光斜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屑地走出训练室。
“为什么……”顾寻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空旷的训练室又只剩顾寻一个人，冰冷的地板很快就让他的意识沉入黑暗。
许久过去，当他睁开眼睛，熟悉的身影跪坐在旁边。
顾寻看向她的“虚体”，仍然是那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姬无忧除了躺草地上看月亮，偶尔还会过过生日，为什么你一直是这个画面呢？
第二天，顾寻从训练室出来，漫星也跟着走了出来，她向两人点头示意后去往传送室。
落幕依然坐在会议桌边，其她人已不在原位，不知道她是一直待在这里，还是昨晚离开后早上刚来的。
“你应该学过格斗术了吧？‘莱卡’对于普通人来说不错，但对你来说却只是浪费时间，桌上的那本书你可以看看。”
顾寻来到会议桌边，拿起面前的书，打开扫了一眼，是本格斗术的书，这套格斗术的名字为“数杀”。
只是粗看了眼他就发现“数杀”与“莱卡”的明显不同，两者的复杂程度就像奥数和小学习题，可谓是天差地别。
落幕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自己手中的书页，她道：“学会它，单论技巧的话世界上能赢你的人不多。”
“这么厉害？”顾寻惊疑道。
落幕白皙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副面具下顾寻看到的是惊人的美丽：“感谢我吧，也只有如此伟大的我，会搜集这样的东西送给你。”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微笑，一边语气清冷，一边自恋地说出这番话的？”顾寻不禁吐槽。
“学院那边快上课了。”落幕没有理会他的吐槽，起身走向传送室。
顾寻也过去，随后被送回上澜。
接下来的时间，顾寻都在研究这本“数杀”，不论是上课还是课间。
到了下午，他就基本吃透了这套格斗术，实战课的时候他自己在角落练习。
晚上，顾寻和姬无忧回到别墅。
然后在那熟悉的训练室里，顾寻和炫光分别站着。
“这是我最后一次揍你，好好享受。”炫光声音高傲而又沉着。
顾寻疑惑道：“什么意思？”
这人不会直接干掉我吧？
可能吗？
完全有可能！
“这几天揍你是为了帮你重塑身体，而今天即将大功告成，这一次我会打断你全身所有骨骼。”
“等你自愈后将会脱胎换骨，”炫光凌厉地视线看向顾寻，“准备好了吗？”
表面是在问顾寻，实际她已经一步一步向顾寻走来，强大的压迫感令哪怕学了“数杀”的顾寻，都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之后，训练室不断传出“砰砰”的撞击声和“咔咔”的骨折声。
过程中，顾寻也下意识用“数杀”抵抗，但他就像是一只蚂蚁，不论技巧再怎么高超，在绝对力量和速度面前，逃不过被人一脚踩死的命运。
他这次所受的痛苦也是史无前例的，皮肤被撕裂，内脏破碎，骨头扎进血肉里，身体严重变形，宛如一摊烂泥。
大片鲜血染红了训练室的地板，换做旁人，这种伤势足够死一百次了，可顾寻还有意识，尽管他现在的状态真的像被巨人踩了一脚。
他没直接死掉，大概是前两次被揍成木乃伊的功劳，他的身体多少适应了这种伤势，并且得到了强化，抗打击能力比以前强大很多。
但是疼也是真的疼，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时无刻不在疼，比被蚂蚁咬，被针扎还要难受一万倍，尤其是在这寂静无人的环境下，这种疼痛他无法忽略，感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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