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仙界尤物，谁人不爱，谁人不怜？
看着血泊中的凌青鸾，钟岳竟有些心疼。
“钟岳前辈，那陈白鹿何罪之有，为何非要拆散他和凌青鸾姐姐？”
萧然心疼为情舍命的凌青鸾，但看钟岳正气盎然，十足怒火却也发不出来。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璃迦天尊要解那轮回之祸，而陈白鹿却百般阻挠，这是他咎由自取。”
钟岳义正严词。
“那钟岳前辈，可你知道璃迦用的什么办法化解轮回之祸吗？”
萧然愤恨质问，恨不得上去猛扇几个耳光，抽醒自以为是正义化身的钟岳。
“天尊不讲，我等自然也不便多问。”
钟岳语气淡然。
“特么的，她璃迦···”
此时，已是极度愤慨的萧然，直想拆穿璃迦的阴谋。
但若真的说出真相，被钟岳或者司马洪熙上告璃迦，那岂不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
不能义气用事，萧然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改口道：
“特么的，璃迦也没告诉我。”
“钟岳，陈白鹿也算是你的多年好友，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为何不能放他一马？
只要你放了陈白鹿，我可以去找璃迦以死谢罪”
凌青鸾眼神幽怨，苦苦哀求。
“友，亦我所欲也；情，亦我所欲也；道，亦我所欲也。
护无间大道，钟某有死无二；而抛友弃情，钟某有愧于心。
千年以前，陈白鹿常与我下棋论道，互相视为知己。如今陈白鹿困在此处，我何尝不是悲入肝脾？
凌青鸾，你走吧。”
说罢，钟岳叹了口气，一记重掌拍向自己胸脯。
“钟岳，你这自毁真元，至少一百年不能再回开天境，这是何苦？”
看钟岳落掌之处肤如焦炭，司马洪熙叹息不已。
“陈白鹿身陷结界，受着千年孤独，和被打入无间地狱有什么分别？
但钟岳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怪只怪那璃迦无情，可惜我境界不够，无法与天尊为敌。”
凌青鸾满心哀怨，却对钟岳恨不起来。
这场面让萧然看得心急，一是急两败俱伤却没有结果，二是急再这么耗下去招来璃迦天尊，大家都得完蛋。
“大家都是蝼蚁，何必相互为难呢？”
萧然无奈说道。
“师弟，此话差异。
轮回之祸不解，必将招致厄祸。到时候九洲生灵涂炭，我们谁人能担得起？
再说，我等不过是为了维护九洲，做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为难你们的，不是我，也不是钟岳，更不是天尊，而是凡间众生。”
司马洪熙眉头紧皱语气低沉，虽是说的十分有理，但面色却是万般无奈。
牺牲别人的爱情来拯救无间世界，这特么不就是电车难题么？
这种几百年都没讨论个明白的问题，何必纠结呢。
不过萧然不明白，他不纠结只是他没有站在道闸上罢了。
而他眼前这三个人，两个站在道闸上，一个则是躺在铁轨上。
“一别两宽，千年是非，难判谁人错与对。两厢情愿，各自慌乱，不提何处惹尘埃。三生有幸，至死不渝，赔你一生又何惧。”
凌青鸾默默念了一首诗。
念罢，凌青鸾化身青鸾，飞入空中蓄足力气，一头撞向梵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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