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纵横不等侍人说完便到地窖一看,十几个空坛子都张着口歪在地上,墙角上有一堆乱草。
一看就知这是骆伯峰的杰作。
原来骆伯峰不辞而别是假,偷酒喝是真。
欧阳纵横还见东面墙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小字,凑近了才看到:“城主,好酒!七日大梦,你是天下第一!哈”欧阳纵横气得不支,狠狠把铁杖往地上一磕,转身出去了。
欧阳纵横招待骆伯峰和邱剑清已用去了十五坛陈酿,现下又被骆伯峰偷喝了十三坛,岂不心疼?
骆伯峰边打边道:“你敢和我比试吗?”
欧阳纵横知道他又有什么馊主意,但从不会说“不敢”二字,道:“比偷酒,我自愧不如。其它没有我不敢的。说,比什么?”
骆伯峰道:“比杀人。”
他这一说倒让吴风、吴雨楼等人吃了一惊。欧阳纵横怕上当,暂不说话。骆伯峰笑道:“怕了吧?”欧阳纵横道:“哼!杀什么人?怎么杀?”
骆伯峰道:“蒙古人。”欧阳纵横停下来,笑道:“这有何难?马上就去!”
骆伯峰道:“你倒急了。三日可到扬州,五日后到博罗欢章的大营比试。如何?”
欧阳纵横用力将铁杖往地上一插,道:“相当年成吉思汗的兵马想灭我天下城,让他们五进不出,鬼哭狼嚎,闻‘天下城’而丧胆。他也欺我‘天下城’太甚,我恨之入骨。好!就这么定了。老道呢?”
骆伯峰道:“快到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大声喊叫:“臭叫化…”
声音洪亮,颇有震撼之力。是从远处传来的。
骆伯峰得意地笑道:“如何?”不多时,一灰袍老道背背宝剑从北边跑来。他便是邱剑清。
吴雨楼也曾见过邱剑清一面。
这次邱剑清却恼了,跑过来就骂道:“臭叫化,你把一个大姑娘篮子里的花拿出来却插到我的头上,让人家大骂一顿,纠缠不休。无耻之极!”
说罢朝欧阳纵横看去,道:“臭叫化为了喝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赶快叫臭叫化赔你的酒!”
骆伯峰怕又提起偷酒的事,忙过来凑近邱剑清的耳旁说了几句,邱剑清赞道:“臭叫化真有你的!沙漠佬,走,现在就去!”
说着便去拉骆伯峰的衣衫。
欧阳纵横的父亲和北漠琴王被合称“北漠双雄”,而且天下城在大漠之外,因此邱剑清便一直称欧阳纵横为“沙漠佬”。
邱剑清拉住骆伯峰肩头的衣衫便要走,这一扭头才注意到旁边的四男一女中有个吴风,他识得,是那日拿丐帮竹棒驱走十大长老的小子。
骆伯峰告诉他那二十几粒药丸就是他—萧诚泽的孙子给吃的,就是眼前的吴风。
于是,邱剑清把骆伯峰松开,朝吴风走过去,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吃我的丹药?快把它吐出来!”
吴风吃他丹药实属无奈,是师父之命,显然是师父告诉了他,这算是师父出卖了自己,一时只看看师父无话可说,也不愿说出实情,给师父添麻烦。
邱剑清怒道:“吐是不吐?”说着举起了手掌,欲要动手。
骆伯峰道:“鼻子,我说吃下了好几天了,拉也拉出来了,你还是去茅厕里找吧。”
邱剑清不理骆伯峰,对吴风道:“那就去茅厕找!找不到,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
吴风再看骆伯峰,有求救之意。骆伯峰一笑,不再说话。吴风随口道:“邱前辈,我进过七八个茅厕,不知该往哪个去找。”
邱剑清一听,竟楞住了,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用手搔着头喃喃道:“这…”
骆伯峰过来道:“哎呀,别那么小气嘛。你看沙漠佬都等急了,还是先去玩儿,等回来再去找也不迟嘛。”
邱剑清也没良策,道:“走!走!”说完过去拉住欧阳纵横就朝北走。
骆伯峰这才对吴风道:“小子,走,一块去杀蒙古兵去!”
吴风和吴雨楼的事还没完,不能就这样走了,但师命难违,道:“好,师父您先走一步,我马上跟来。”
骆伯峰道上:“快点啊,否则你可就追不上了!”说罢转身追邱剑清和欧阳纵横了。
吴风想再最后问一次柳玉烛,看她究竟要怎样。
吴风已感到自己所做的纯属多此一举了,甚是进退两难,道:“玉烛姑娘…”
船顺水而行,片刻间已来到近前。
那老者已看到骆伯峰等人,便叫船夫把船靠岸。
骆伯峰等二人下了船,笑道:“又有酒喝了。
老镖头,想避你不见,也是不能。
往后的酒钱有得着落了。
哈…
那位老者略略爽朗一笑道:“见了我,是你的福气,从此就不用乞讨了。想当年…”
骆伯峰截道:“哎,别来这一套!我老叫化就是十年讨不到酒,你也别想着劝我跟你混。你不想打发酒钱也就算了,休在我面前说风凉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这几天可真是馋得很,既然见了,你岂不意思意思?”
那老者笑道:“我一向很够意思,今日见你岂能不意思意思?”
骆伯峰哈哈一笑,脸色一变对百里孤行道:“你这‘学生’,就知道吹呀吹的,一根透气的烂竹子有什么好?好不酸呐?”
百里孤行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骆伯峰也总把当成教书先生,却常以“穷酸”来戏称,而现下却称他“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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