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下方传来几道躁动的声音,引得两人连忙看了下去。
“站住!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来路,凭什么不让查?”
“我看就是有鬼,别人都查得,怎么就你们查不得?”
一位脸色差得像盐碱地一样的官差拦住了一伙人,看他上火的表情就知道最近衙门压力很大。
他涨红了脸,一副即将要发怒的样子。
“我数三个数,要是你们再不把箱子打开,那就是那些匪徒的余党!”
“正好今天才处决了不少人,也不缺你们这几个了!”
这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家伙个个吓得哆嗦了起来,为首那位穿着粉色戏服的老头更是扯着嗓子哀嚎了起来。
“官老爷,你可行行好啊,我们这些变戏法的,关键不就在于这些戏法的窍门吗,要是把这窍门给你们看了……那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更是让祖师爷脸上蒙羞。”
这老头声音尖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没过去紧抱着官差的大腿了。
“有话好好说,别在这里鬼喊鬼叫的!”
这官差也有些不耐烦了,嫌弃的摆了摆手道:“过去吧过去吧,下一个上来。”
“感谢官老爷的大恩大德,小老儿给您磕头了!”
老头万分感激的连连鞠躬道:“下次再来青州城,小老儿一定会请各位大人们看戏。”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是黄道吉日。”
身着白袍的陈向秋徐徐走来,一脸温和的笑容道:“不如现在就给我开一开眼界吧,生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变戏法的。”
“并且我向你保证,除了我之外,是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
这些戏班子还没开口,就见另外一道黑色的身形不分由说的走了上来,并且一力打开了那几个被他们守在中间的大箱子。
“不好意思,这家伙性子有点急。”
陈向秋摊了摊手,但也不再废话,大步走上前一起看了过去。
只见偌大的箱子中,装着一些耍把戏的机关,却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存在。
叶桦安继续开箱,陈向秋继续看过去,但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能够藏人的地方。
陈向秋微愣,他的直觉一向不错,可这次竟然却抓了一个空?
叶桦安默默无言的看着他,意思是,烂摊子都是你搞出来的,要收拾你一个人收拾。
陈向秋懒得理他,摆了摆手,放着这群戏班子过去了,目光却还是不甘心的盯在他们的背影上。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可能放走了一条大鱼。”
“……”
“他们是去哪里的?”
这次是向一旁的官差询问的。
“回大人的话,他们准备去竹叶镇。”
刚才火气还十分大的官差此刻来了个大变脸,半是畏惧半是崇拜的低着头回答道:“听他们说,是打算边耍把戏,边回自己的老家。”
“竹叶镇倒是有一段距离,这么长的路途,他们就不怕路遇劫匪,没找几个镖师护送一二?”
“这个……不曾听闻。”
陈向秋眼前一亮,嘴角再度浮现起一抹笑容。
“看来寻常镖师恐怕还比不上他们队伍里的某个人的身手吧。”
小官差一脸迷惑,却只听到陈向秋的声音再度传来:“这里的案子结束了,过几日上面会有人过来接任,我们就不打扰了。”
叶桦安不知什么时候牵来了两匹马,早就在旁边等好了。
瞧瞧,什么叫做心有灵犀?
“走了。”
陈向秋十分漂亮的翻身上马,目光紧随着那队戏班子离去的方向:“就看这次能不能把大鱼给吊出来了。”
“我看悬。”
叶桦安撇嘴拆台,陈向秋立马怒目而视。
…………
这条并不算长的车队从白天行驶到黑夜,直至开始搭棚扎营,搭炉生火的时候,一道身影才从其中的一个箱子中钻了出来。
“野外的空气就是清新多了。”
他笑着伸展了一个懒腰,然后走到一脸呆滞的粉衣老头面前,握了握他的手。
“多谢。”
随后,他便找了一匹白马,一溜烟便扬长而去了。
“这家伙是从哪钻出来的?”
不知是谁发问了一句,骤然打破这份寂静的局面。
“三叔,他给你啥了?”
有人好奇的凑了过来,只见粉衣老头缓缓张开手掌,一串铜钱落入众人的眼中。
粉衣老头差点没吐口血出来。
几十文钱,你去哪买这么好的骏马?
他有心想去把那个臭小子给逮回来当苦力,可一抬头却只看到似黄豆大小的身影逐渐消失于视野之内。
“他奶奶的,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粉衣老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还没等他继续开口破骂,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
“该死!还真有条大鱼!”
陈向秋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一路跟到现在,可没想到目标竟然二话不说就直接跑了。
他为了遮蔽脚步,可是做了不少功夫,又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对方果断开溜,他现在再赶过来也无济于事了。
“但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一旁,叶桦安声音冷硬,在他的手中提着一个面色枯黄,身形瘦小的男人。
“你凭什么抓他?”
“你拉着青叔干嘛!快放开青叔!”
一旁有戏班子围了过来,他们满脸紧张的拿着手里各种家伙,却都是些耍杂技的小玩意,与武器无关。
“徐天青,男,42岁,生于北方,16岁加入丐帮,30岁便成为丐帮四大长老之一,35岁因出手杀人而被逐出丐帮,后走南闯北,一路杀人无数,江湖人称‘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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